“嗬,看心情。”

謝敏看著緩緩出現的作戰方案與地圖,突然覺得這個三維的地圖架構有些許眼熟,注意力不大集中,隨口回道。

誰知傅聞安偏要找茬:“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昨晚的睡前運動令你很愉快?”

謝敏轉過頭,像一隻被戳到痛腳的小怪獸。

他居然還有臉提這茬?

在座的大臣們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有的震驚,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辨明的曖昧態度——簡稱看戲。

他們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但傅聞安這個修辭……

著實有些惡劣的、欲蓋彌彰的意味。

欠揍得很。

“我說實話你會傷心,所以我選擇緘默。”謝敏偏過頭,仔細觀察地圖,並加了一句:“不要太感謝我的貼心。”

傅聞安笑了一下,但看起來像是要殺人。

“所以這次的任務如你所言,是剿滅北部礦區中從安斯圖爾逃離的反叛黨……”謝敏看完,緩緩道:

“但你是否想過,北部礦區的形勢一向不穩,在那裏,礦區聯合商會多次警告我們在那片區域采取過激的軍事手段,現在動手,對下一次聯合會的召開很不利。”

傅聞安並沒有太驚訝,或者說,被謝敏指出問題才是作戰會議的常態——平心而論,整個安斯圖爾,唯有謝敏最了解傅聞安。

了解他的蠻橫、暴政、強硬、野心與不可一世。

“在乞拉山北側,行動的目標地,距離我們的開采許可失效還有半個月,在這期間,礦區聯合會將容忍我們的行為,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傅聞安解釋道。

“我是說,我們很可能因為這次內部軍事行動,影響安斯圖爾與其他城邦的礦石貿易,與內部矛盾比起來,安斯圖爾的發展才是首位。”

謝敏情緒有些激動,他蹙著眉,不懂傅聞安為什麽如此堅持清除反對派的殘餘勢力。

處於政治中心,謝敏對傅聞安的手段了解得七七八八。

由於過激的執政方式,安斯圖爾內部有許多政客都對傅聞安抱有敵意,而反抗者的下場,皆是被傅聞安清掃殆盡。

有的人逃出安斯圖爾,與其他城邦勾結轉頭對抗安斯圖爾,但無一成功。

這次也是一樣。

謝敏早就通過內部情報係統得知,在安斯圖爾城北部五十公裏的礦區內藏有一部分殘黨,但近來兩個月都沒有大動作。

為什麽要不惜打亂計劃,也要清除這批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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