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頒布多項戰後政令,在會議中多持反對意見的‘現零號榮譽理事官’全投讚成,令心懷不滿的反對黨無話可說。政令頒布,火速施行,執政官城堡徹夜通明,到處都能看到加班工作的文職人員。
前總副官黑梟被派至新成立的封控區臨時督管局任代理局長,忠誠地秉承執政官律令,有條不紊地推進戰後工作。當其得知執政官臨時調任的副官已經通宵三天的時候,露出了幸免於難的笑,
雷霆風暴橫掃而來,卷雲帶雨疾馳而去,徒留如洗碧空。
安斯圖爾新聞報如雪片一樣飛往各處,大街小巷的人民議論著執政官新出台的政令,而在報紙最內頁的邊緣地區,有眼尖的人發現了一張夾帶私貨的照片。
照片裏,執政官側身站立,手肘搭在高背雕花椅上,俯身垂頭,食指曲起,落在對方的胸針上,似在隨意撥動。
他神情專注,目光柔和,全無演說時鋒芒畢露的壓迫感。薄唇微開,是一副正對低頭看文件的人說話的情態。
他們背後是雍容貴重的酒紅色綴金窗簾,風雪羚羊旗幟平展,紅木桌一角入鏡,是一個極為正式的場合。
據知情人說,那是在最近召開的城邦政治部統合會議的會後,人群散去,執政官躲開媒體,與某人私會的場景。
但不巧的是,照片隻有執政官一人出鏡,他說話的對象被結結實實地擋住,隻能從手掌骨骼分辨是個男性。
一時間,執政官陷於戀情緋聞,有大膽的媒體混入執政官出席的新聞會,英勇提問後,一向對答如流的執政官罕見地遲疑了。
斟酌再三,對於其戀愛對象,執政官用答非所問的官方話撥了回去,但並未否認其戀愛狀態。
“我的確是在戀愛中。”
“另一半的類型?……不乖巧不聽話不好惹,總之,你再多問一句的話或許會在走夜路的時候被頭頂落下的磚塊砸暈,我不是危言聳聽。”
“戀愛的好處?……能讓人有更強的執行力。”
“理由?……因為想增加獨處的時間所以努力工作,這還需要過多解釋嗎?”
“……提問就到此為止吧,我需要給我的戀人買當月限量的覆盆子冰淇淋,你們耽誤我排隊了……”
郵差拿起桌麵放著的娛樂報紙,指著最後一頁佔據一整版的訪談,挑眉道:“吹不動枕邊風的某個人,看來還是有權利支使執政官排隊買蛋糕。”
“那不隻是給我買的。”謝敏感到頭疼,“他……總之,如果我能使喚得動他,就不會被他關在這間病房裏。”
“在特護病房待了一個月的人沒資格要求出去。”郵差蹙眉。
逃出坍塌的堡壘後,謝敏傷勢惡化,危及生命。執政官調派專機運送醫療隊回安斯圖爾,直接將謝敏送進特護手術室,兩周後人才堪堪轉醒,脫離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