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宏峰湊近電腦屏幕,看著上麵九宮格一樣分布的監控截圖,指著其中幾張截圖問道:“這輛本田車,好像在機場高速的時候,就跟在我們後麵。”

崔虎聽罷,又打開了幾個監控畫麵,都調出了葉方舟那輛本田車的截圖。

關宏峰輕輕敲了下桌子:“查車牌!”

崔虎得令,也來了精神頭兒,很快開始了動作。

海港支隊法醫隊的兩名法醫站在太平間門口。

周舒桐坐在一側樓道的凳子上低頭出神,關宏宇走上前,一名身高體闊、五官端正、戴著眼鏡的法醫見到關宏宇,忙低聲打招呼:“關隊,好久不見……”

關宏宇一愣,驚覺這一定是某個關宏峰很熟絡、但自己卻並不認識的法醫人員,索性也做出一副很熟識的樣子低聲說:“你怎麽還在這兒?”

海港隊的何法醫低聲說:“劉隊的愛人現在還在裏麵。”

說著,他指了一下太平間:“能否做屍檢我們得征得家屬同意。周警官這邊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授權書上還需要劉隊的配偶簽字。”

關宏宇會意,拍了下何法醫的肩膀,隨後走到周舒桐身旁坐下。

周舒桐意識到身邊有人,扭過頭。關宏宇看到她雖然雙眼紅腫,但眉宇間卻透著堅強,便微微朝她點了下頭,兩人並肩坐著,好一陣沉默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周舒桐才輕輕開了口:“記得和關老師一起辦過的一個案子裏,被害人叫齊衛東,我當時在法醫隊辦公室見到了他女兒……跟關老師學習這一年來,我已經知道了人在麵臨巨大噩耗時,會經歷否定、抵觸、悲痛和接受這幾個不同的階段。那個女孩沒比我小幾歲,但現在想起來,她似乎不處於任何一個階段,或是更像每個階段的狀態都有一點兒。她很多年來一直盼著能和父親團聚,最後盼到的,卻是陰陽兩世永隔的一個結果。而我呢,父親每天就在身邊,我卻從不把他當爸爸看。”

關宏宇安慰她:“你不是給他買了吃的和飲料麽?我想你倆關係肯定已經比原來要好很多了……”

周舒桐苦笑:“對啊,這麽多年來唯一一次,還給了人下毒的機會。”

關宏宇微微一驚,周舒桐看著他:“我在支隊也呆了快一年了。負責搶救的醫生說,是中毒導致的器官衰竭。剛才海港支隊的來問我去麵包店買東西前後的情況,再加上現在何法醫他們還在等著屍檢的許可文件……我還是能想明白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