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我現在也非常想看看他太太。”莉莎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你們先不要亂說。”傑夫有點擔心地說。

“我們沒有亂說,隻是想看看下麵有沒有藏著鐵鍬?”斯特拉說。

“沒有。”

“或許,就在那個地下室裏。”斯特拉說完就要往外走。

“別忙,先等一下!”傑夫急忙叫住了斯特拉。

“如果你害怕受不了這刺激,傑夫,那你就閉上眼睛別看好了。”莉莎有點諷刺地對傑夫說。

“我害怕?我是怕你們倆被活活掐死,就像那條狗一樣!”

“你猜那下麵到底埋了什麼東西,莉莎小姐?”斯特拉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們先不能慌,自亂陣腳。”這時,傑夫放下相機,非常冷靜地說,“心存僥幸地去冒險是很危險的。我們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莉莎,遞給我那本電話簿。”

“做什麼用呀?”莉莎一邊把架子上的一本黃色電話簿遞給傑夫,一邊問道。

“我要引蛇出洞。”傑夫說完就開始快速地翻著那本電話簿。

“或許幾分鍾就夠了。”斯特拉在一邊說。

“爭取15分鍾都有可能……找到了,2—7099。”他說著就拿起電話,撥了剛才找到的那個號碼。他一邊盯著對麵的推銷員,一邊等待著電話裏的聲音。這時,推銷員屋子裏的電話響了,響聲不是很大,但是對於正在惶恐狀態下的推銷員,無疑還是嚇了一跳。隻見他站在電話機旁,猶豫不決,一直呆呆地注視著桌子上的電話。

這邊的傑夫始終都在盯著他,還自言自語地說:“別害怕,快接呀,索瓦爾德。你是不是在猜是誰打來的,會不會是你的那個讓你不惜殺掉自己妻子的情婦打來的……快接呀!”

“你是哪位?”電話那邊響起了推銷員的聲音。

“我的信收到了嗎?”傑夫壓低聲音問道。電話裏沒有回音。“怎麼樣,收到沒有?”傑夫又問了一次。

又是一陣沉默,接著,一個低沉無力的聲音反問道:“你是誰?”

“現在就到艾伯頓酒吧來,來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

“你到底有什麼事?”對麵有點焦急地問。

“就是一點小事情——談談你妻子的財產如何處理。”

“什麼……我……你是什麼意思?”

“你就別再裝了,我全知道了。快來,否則,警察馬上就會找上你的。”傑夫威脅道。

“可是,可是我現在隻有一百美元。”

“我在艾伯頓等你。這隻是開始。”傑夫一說完就立馬掛斷了電話。隻見對麵的推銷員緩慢地放下電話,愣了一會兒,然後戴上帽子,走出了房門。

“斯特拉,快,我們走!”莉莎忙招呼斯特拉。

“等他一回來,我就用手電筒給你們發信號。你們要時刻注意我窗口這邊的動靜。”傑夫叮囑道。

莉莎和斯特拉沒有說話,直接就跑向了門口。在夜色的籠罩下,外麵的一切都呈現出昏暗的色調。傑夫一直觀察著院子裏的任何動靜,希望她們能平安無事。莉莎和斯特拉已經到了樓下,一人拿著一把鐵鍬,悄悄地、迅速地來到那片花圃旁。莉莎站在一旁望風,斯特拉用力挖著花圃裏的泥土。莉莎環顧四周,時不時地抬頭往傑夫的窗前掃一眼。

傑夫這邊也沒有閑著,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

“你找誰?這是科耶爾的寓所。”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我是科耶爾的朋友,傑弗裏斯。”

“他們不在。我是他家的保姆。”

“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清楚,他們可能去夜總會吃飯了。我隻是臨時過來看孩子的。”

“好的。如果聯係到他們,就說一個叫傑弗裏斯的人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傑夫一邊說著話,一邊還觀察著外麵院子裏的動靜。

“傑弗裏斯先生,他知道你的電話嗎?”

“當然知道。再見。”傑夫放下電話,就架起照相機,對準了對麵的公寓。作曲家的屋子裏總是擠滿了人,他們興奮地交談著、歡笑著,好像從來都不關心外麵的世界。“芳心寂寞”小姐依舊是孤身一人,旁邊依然擺放著那些藥片和一杯水,她好像正在一張紙上快速寫著什麼。

院子裏,她們兩個人還在忙碌著,隻見斯特拉搖了搖頭,又使勁挖了幾下,便不再挖了,樣子看上去很失望。傑夫看到,也好像明白了,也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這時,莉莎突然跟斯特拉悄悄說了什麼,還用手指了指對麵樓上的房間。斯特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吃驚的樣子,看著莉莎要往樓上跑,就急忙扔掉鐵鍬,想拉住她。但是,莉莎已經下定了決心,用力甩開斯特拉的手,轉身向推銷員的房間跑去。斯特拉隻能幹著急,氣呼呼地站在那裏,最後無奈地朝傑夫這邊的窗戶看了看,隨後跑了回來。

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被傑夫看在眼裏,他看到莉莎跑進樓裏,心裏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再也無法安穩地坐在輪椅上。真是不應該讓她去。

“別進去!莉莎,你想幹什麼?”傑夫用拳頭猛砸了一下輪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