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找錢做什麼?”斯待拉一邊摸索著找錢包一邊問。

“從監獄裏把莉莎保釋出來呀……怎麼才120美元。”傑夫借著微弱的月光數了數錢包裏的所有錢。

“總共需要多少?”斯特拉問道。

“大概需要250美元保釋一個初次盜竊的人。”

“不知道莉莎包裏有多少錢。”斯特拉說著,就找到莉莎的手提包取出錢包。

“多少錢?”

“怎麼才有50美分?”

“那也拿出來吧。”傑夫失望地說。

“我包裏應該還有20美元。”斯特拉想了想,繼續說,“我馬上去,把錢都給我吧。”

“那上哪兒找剩下的錢呢?”

“這個不用擔心,隻要那些警察見到莉莎,肯定會主動捐款的。”斯特拉笑了笑說。

“那快去吧!”傑夫剛說完,電話就響了。傑夫立馬抓起電話說了一句“等一等”,就扭頭對斯特拉說:“記得要快!”斯特拉應了一聲就奔出了房門。這時候,傑夫才對著電話說:“你好,我是傑弗裏斯。”

“快點,又是什麼事?”是科耶爾的聲音。

“我有大發現,科耶爾!”傑夫有點激動地說。

“我說傑夫,不要再編造你那些妄想猜測的凶殺故事了,讓我的休息時間都不能消停。有什麼重大發現,讓我回電話?”科耶爾不耐煩地說。

“這次你得幫幫我,莉莎現在正在監獄裏,她被逮捕了!”

“哪個莉莎?就是你的那個莉莎嗎?”科耶爾好奇地問。

“對,你見過的那個。她因為私自去了對麵那個人的房間,但是碰巧他突然回來,撞個正著。我隻好報了警,才使莉莎脫離險境。”傑夫給科耶爾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哎呀,我不是和你說過……”

“我明白。但是,她已經找到了重要證據。”傑夫打斷科耶爾說。

“什麼證據?”

“就是那個消失的女人留下的結婚戒指!你說一個還活著的女人,怎麼會扔下自己心愛的結婚戒指,你說是不是?”傑夫有點著急地說。

“應該不會。”科耶爾好像也在電話那邊思考。

“應該是肯定不會,因為這是事實!就在昨晚,推銷員還把那條經常在花圃裏亂嗅亂刨的狗掐死了,因為他擔心那條狗找出來他藏在花圃下麵的東西!”

“就憑這個?說不定那裏埋著老母豬的骨頭呢。”

“他妻子是不是被他稱做老母豬,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他一直來回折騰的鐵皮箱子裏,不可能是他的值錢東西,因為那些值錢的都還在他的房間裏呢。”傑夫越說越激動了。

“老母豬的骨頭估計真在那裏埋著呢。”科耶爾不屑地說。

“這說明,他在分批處理掉它們。對了,還有那些長途電話……就是他打出的電話。你說他為什麼要在他妻子離開之後再打長途電話呢?為什麼在他妻子到達目的地以後,還要給他寄明信片,報平安呢?這一切是不是太多餘了?”

“莉莎現在被關在哪兒?”科耶爾也突然緊張了起來,語氣嚴肅地問。

“在警察局六分局。我已讓人去保釋她了。”

“傑夫,我馬上去查查,或許不用你出錢了。”

“快去吧,太好了。那家夥說不定正準備逃跑呢,因為他都發現有人在監視他了。”

“我們一旦確定那是他太太的戒指,我們會馬上拘留索瓦爾德的。傑夫,再見。”

“科耶爾,再見。”傑夫直到現在才稍微地鬆了一口氣。他放下電話,又開始觀察索瓦爾德的房間,裏麵沒有開燈,什麼都看不見。突然,電話又響了,這讓傑夫愣了一下,會是誰呢,難道是莉莎她們?他拿起電話,也沒有問對方到底是誰,就開口問道:“喂,你怎麼樣?對麵好像要逃跑了,屋子裏黑糊糊的……喂……”

當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聲音的時候,傑夫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他猛地抬起頭,趕緊看對麵推銷員的窗口,黑黑的窗戶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睛,也在緊緊地盯著傑夫這邊。傑夫想了一會兒,連忙轉動輪椅,來到廚房。可是廚房所有的東西都被放在夠不到的壁櫥裏,傑夫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防身的家夥。

正在傑夫焦急無助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了起來。傑夫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他無意識地抓緊桌子上的相機,好像此時能夠防身的就隻有這件東西了。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像幽靈一樣的黑影出現在了傑夫的麵前。傑夫不敢大聲呼吸,隻是用力地向輪椅裏靠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向身邊移動的黑影。

“你到底想幹什麼?”黑影的聲音劃破了屋子裏的沉默。傑夫始終在角落裏沒敢出聲,“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告發我?她應該是你的朋友吧?”

又是一陣沉默。黑影見傑夫一聲不吭,就稍微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說話呀!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嗎?可是我現在沒有。”聽得出來,說到後麵,黑影已經有點急了。這時,傑夫已經完全鎮靜下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擺脫那種恐懼。

“那個戒指你能還給我嗎?”走近的推銷員又問道。

“沒門!”傑夫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擠出了這兩個字。

“你最好讓她立即還給我!”推銷員用命令的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