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你不是身體不適麼?”軒轅長傾心不在焉地說了聲,繼續翻看手中書冊。依稀好像白日裏,用來搪塞君無忌的那本遊記。
“攝政王親自派人來請,怎敢不過來。”
軒轅長傾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冊,抬頭看她,好笑道,“你也有不敢的時候。我讓你留下,你走的倒是快的很。”
夏侯雲歌沒心情與他開玩笑,直奔主題,“你找我什麼事?”
“睡不著。”軒轅長傾揉了揉眉心。
“我可困了。”夏侯雲歌依舊沒什麼好口氣。
軒轅長傾似乎心情很好,難得沒有發火,“我也困了。”
“那便不打擾攝政王休息了。”夏侯雲歌轉身就走,手腕上卻一緊,似被強大的吸力吸附。
夏侯雲歌回頭,竟是軒轅長傾抬起了他手腕上的鴛鴦鐲,與她手腕上的鴛鴦鐲相吸一起。
“你走了,我又睡不著了。”軒轅長傾挑眉一笑,像個賴皮孩子。
“你這是什麼道理!”
“王妃明知故問。”軒轅長傾拽住夏侯雲歌的手臂,她一個趔趄,想要穩住,還是跌入他的懷中。
“這裏又沒外人,王爺又演什麼戲!”夏侯雲歌掙紮,他卻在她耳邊“噓”了一聲。
“君無忌派人密切監視攝政王府。王妃今日便留在書房,也好落實我沉迷美人鄉不思朝政的罵名。以免君無忌生疑,記恨王妃誆騙他。”
“他早就恨我牙癢,不怕再多一條。”到底男人的力氣大,夏侯雲歌根本掙脫不開。
“你若逼急了他,他派家養死士來殺你,我的暗衛未必抵擋的住。”
夏侯雲歌心頭僵冷,萬沒料到君無忌還有這一手。隻是在她低頭間,沒有看到軒轅長傾唇邊漾起一抹得逞的竊笑。
“王爺這麼說來,到底是想護我,還是不想護我?”夏侯雲歌嗤笑一聲。
“能護自然得護,若護不住……”他拖起長音,蘊著幾分溫軟笑意,“王妃也知道,我日理萬機國務繁忙,未恐鞭長莫及,王妃多多自行小心才好。”
“這麼說來,今夜就要在你的書房過夜了。倚仗攝政王威名庇護,才可尋得一隅晴空?”
軒轅長傾讚同點頭,“王妃能有此覺悟,甚好。”
“我這便讓小桃送一床被褥進來,我睡地下。”夏侯雲歌推開軒轅長傾,手臂還被他拽住。
“你我夫妻,理應同床共枕。”
軒轅長傾說著,鐵臂一攬,便將夏侯雲歌壓在床上。夏侯雲歌抵觸推搡他,生怕他做出過分之舉。他厚重身體,紋絲不動,低頭望著她微染暈紅的容顏,笑道。
“王妃羞澀的模樣,當真迷人。”
夏侯雲歌別開臉,不想與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對視,總是讓她心口砰跳狂亂,不可自抑。
“攝政王陰晴不定,當真難測。”
“你又何嚐不是。”
夏侯雲歌放棄抵抗,聲冷若冰,“床那麼大,攝政王非要睡在我身上!”
軒轅長傾神色微慍,“王妃如此抵觸本王,是否心中裝著什麼人?”
“我孑然一身,能裝著什麼人!”夏侯雲歌怒道。
“是嗎?”軒轅長傾黑眸微眯,目光犀利,似要洞穿她的心思,“不知南楓,是何人。”
夏侯雲歌心房猛然揪緊,“什麼南楓……我不知攝政王在說什麼。”
她臉上的慌亂神情,清楚落入軒轅長傾眼中。他冷硬的心房,不知為何會有輕微痛意緩緩漫開。他沒有再逼問下去,生怕心中疼痛加劇。這種恐懼,究竟源於何因,他不堪清楚。
他隻清楚知道,她幾次昏迷不醒,夢語喃喃念叨的男人名字,南楓。每次想起,都如硬塊在喉,不會痛,卻很難受。
她已是他的王妃,居然還念著別的男人。他不能容忍,理所應當,不需任何理由。
他曾秘密調查那個叫南楓的男人,整個深宮內院,包括朝堂之上高門貴族子弟,唯獨一位年邁老翁姓南名楓,再無任何線索。
軒轅長傾有些心神煩亂,或許,那個“南楓”不是什麼男人名字吧。
他翻身下去,手依舊摟著夏侯雲歌,不願放開。明日早朝還要應對很多瑣事,今夜必須睡個好覺才可養好精神。
“放開我。”夏侯雲歌低聲嗬斥,不住扭動掙紮,試圖推開他的手臂。
“別亂動!”軒轅長傾的懷抱猛然一緊。
夏侯雲歌一怔,清楚感覺到他變得滾熱的體溫。
軒轅長傾的頭埋在夏侯雲歌的頸窩間,深嗅一口她身上自然芬芳的體香,聲音迷離而低啞。
“再亂動……”
夏侯雲歌被他口中熱氣瘙得渾身酥麻,繃緊全部神經,當即不敢亂動。冷冷的聲音,威脅道。
“你敢碰我,我就……”
“你就什麼?”他啞聲問。
“我就……”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