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似乎都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就是不知,軒轅長傾到底知不知道此次下毒事件,那個翻臉無情的黑心男人,虧她幾次幫他脫險!
夏侯雲歌頭痛扶額,這幾日綿綿細雨下個不停,心情愈加煩躁難安。
“娘娘,不好了!”小桃匆匆跑回來,來不及收傘,直接丟在外麵。
夏侯雲歌沉浸的思緒被打斷,竟驚了一身細汗,“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小玉……小玉……”小桃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怎麼了!”夏侯雲歌忙起身。
“小玉……跑了!”小桃不住捶心口,這才喘上這口氣。
“跑了?攝政王府守衛森嚴,竟然讓個小丫鬟給跑了!”夏侯雲歌臉色一沉,愈加覺得此事斷然沒有那麼簡單。
“說的就是奇怪呢!竟然趁著守衛不注意,掙脫繩索,跑出攝政王府了!現在派出去的人去追,還沒抓回來。”
夏侯雲歌冷哼一聲,愈加篤定,錦畫與此事肯定脫不了關係。
不一會,錦畫便帶著冰瑩前來負荊請罪了。
錦畫從小在軍營長大,性情雖高傲嬌縱卻帶著幾分男子的爽直。那裏會哭哭啼啼的惺惺作態。
夏侯雲歌看向錦畫身側低頭斂眉,神色一派拘謹恭敬的冰瑩。她倒是要看看,錦畫身邊的幕後軍師,為錦畫出了什麼良策。
“王妃姐姐命錦畫調查下毒一事,錦畫盡心盡力,絕無懈怠。不想那小玉賤婢,實在狡猾,竟然詐死。就待老嬤嬤前去查看時,抓起一把地上的沙子,翻身起來直接衝出攝政王府。守門的侍衛見是經常出門置辦蔬果的小玉,便沒阻攔。待我帶人趕去王府門口時,小玉已跑的沒影了。”
錦畫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紊,顯然事先已打好腹稿。
夏侯雲歌輕輕敲著桌麵,看向外麵綿綿下了數日的秋雨,“如此潮濕的秋雨季節,還有幹沙眯眼,實在可惡。”
錦畫一驚,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慍怒。“我說是便是!”
冰瑩趕緊悄悄拽了一下錦畫的衣袖,錦畫這才閉了嘴。
“回王妃娘娘,牢房裏還是很幹燥的。地上有沙土堆積,也不奇怪。”冰瑩回的不卑不亢,足見心思極深。
夏侯雲歌點點頭,“也對。”
“王妃莫急,王府侍衛一定能將罪婢小玉抓回來歸案,任憑王妃處置。”冰瑩淺笑俯身。
“錦畫孺人全權調查此案,我從未插手,何來任我處置一說。”夏侯雲歌的聲音驀然一涼,終讓冰瑩俏麗的容顏上多了一分惶色,轉瞬已恢複如常。
“王妃乃王府當家主母,孺人也任憑王妃差遣,府中之人,無不以王妃馬首是瞻。”冰瑩跪在地上,俯首叩拜,一副極盡恭敬的樣子。
錦畫氣得悄悄踢了冰瑩一腳,冰瑩亦不為所動,隻匍匐於地,靜待夏侯雲歌讓她起來。
夏侯雲歌冷哼一聲,看向窗外淋漓不盡的秋雨綿綿,過了稍許才道,“地上涼,起來吧。我倦了,你們也回去吧。”
錦畫也沒行告退禮,轉身就出了門。冰瑩倒是得體,恭敬行了告退禮才匆匆追出去。
透過窗子,眼見著錦畫主仆走遠,小桃氣得低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