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當初狗衝你狂吠幾聲,你都能剝皮吃肉,現在施子語都對你人身攻擊了,你還不得殺人拆屋啊。
想到剝皮後的狗,渾身血粼粼,如同狸貓換太子裏被剝皮後的狸貓一樣,夷光忍不住身形一顫,連忙駁斥“這麼殘忍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
齊刷刷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還有“請小姐饒了奴婢!”的哭聲。
“饒了你們,你們做錯什麼事情嗎?”夷光莫名其妙的瞅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鬟,瞅瞅這個,望望那個,一頭霧水。
“奴婢們知錯,不該討論小姐的是非。”鄭旦低著頭,語氣有些顫顫的回答。
其他幾個丫鬟戰栗的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直到這一刻,夷光才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以前的自己肯定是個千金小姐,吃飽撐的沒事幹,總是欺負丫鬟取樂。難怪燕子潑自己一身水,鄭旦詢問要不要叫家丁拆了她家的屋子。看來以前的自己真是很暴力,想要讓大家對她改觀,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想到這,夷光笑著走到鄭旦麵前“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隨後笑著對其他丫鬟喊道“大家也都起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丫鬟們起身謝過夷光,夷光這才深深的舒口氣,心想,搞的自己跟霸權主義一樣,真是累。
還未待她轉身,隻聽門“吱嘎~”一聲,一個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夷光的背後,“你的東西,拿到了就快滾。”
夷光看到砸自己的東西,愣在原地,一根手工編織的紅繩上,串著一枚外圓內方刻有八卦圖案的銅錢,靜靜的躺在地上。
夷光的手抖了一下,撿起戴在手腕上,回過身望著唯一的木門出神,“這難道是巧合!”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腳剛踏入門邊,腦中閃過前世這個詞,硬生生的退回來。
是的,唯有這個詞才能解釋通這一切,為何施子魚與燕子長的明明一樣,一個視她如仇敵,一個視她為知己,隻有施子魚是燕子的前世才能解釋這一切。
夷光了然的笑笑,衝著屋內喊道“子魚小姐,無殤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希望今後我們相見是朋友而非敵人,告辭!”
“我們走吧!”夷光對著後麵的丫鬟說道。
這麼狼狽都可以不發火不動怒,看來她真是變了,以後想要對付她也容易的多,鄭旦看著遠去的夷光,心中暗暗冷笑。
剛到大門口,夷光便看到遠處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的兩側有兩個柳條編製的筐,上麵用綠色的麻布蓋著,來人挽著高高的冠,穿著寬鬆袖的衣服,到了施府門口,下馬,四處望了望,“請問,這可是施建國,施員外家?”
門童輕輕的拱手施禮,“正是施員外家,請問官爺是否有我家老爺的信件?”
隻見寬鬆袖從籮筐內拿出一封信交給門童,“這是你家公子給員外快遞的信件。”然後翻身上馬。
“信件?難道剛才那人是古代的郵遞員。”帶著疑問,夷光不禁多觀察了幾眼遠去的郵遞員。
“信給我吧,我直接交給爹爹。”
門童恭恭敬敬的把信遞到夷光手裏,又恭恭敬敬的退回門邊站好。
夷光接過來一看,信封上寫著幾個繁體的蝌蚪字,打開一看,裏麵也是密密麻麻的蝌蚪字,感歎道“什麼都不認識,這以後要如何生活。”
抬起頭正好看到施員外朝自己走來,心一急,連忙開口掩飾“爹爹,你的信。”
施員外看到夷光拿著信,慈愛的笑了笑“我兒何時對識字感興趣了,爹爹怎麼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