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懿滿意的摸到了她的耳垂,隻覺滑如玉籽,觸手細膩生溫,垂下一段玉白的頸子,引人遐想,他慢吞吞道:“吳國送來的舞伎呢,本王打算兩兩作伴送入京中作禮物,至於你嘛,能不能留下,且得看你自己的意願。”
鎮南王常年駐守此地,與吳國隔河相望,江頤除非腦子壞了才會入鄴京,她立時道:“妾既已是小王爺的人,此後自然盡心盡力服侍小王爺,不敢怠慢!”
謝懿要的便是她的服從,無論真心假意,至少暫時能借來一用,當即道:“本王如今便有一困局,府裏有東宮送來的四名姬妾,內中聶美人身份非同尋常,打不得罵不得,遠不得近不得,本王頗為煩惱,葉兒可有解決之道?”
江頤半真半假道:“大家都是送來服侍主子的,能不能討得主子的歡心,自然各憑本事。誰讓妾……討人喜歡呢?”
她忽想起逼得先後不得不避居宮外的李貴妃,當年在皇宮的得寵盛況,若非意外喪子,恐怕她們母女姐弟的境況大為不同。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也有機會演一演別人府邸的寵妾。
謝懿似是沒想到她這句俏皮話,當即朗笑出聲,輕撫她的臉頰:“也是,誰讓葉兒討人喜歡呢?”
房門外幾步開外側耳偷聽動靜的蕭重不防被笑聲驚到,還當自己的舉動要惹惱主子,誰知他似乎與陳宮人相處融洽,當即與聽到動靜趕來湊熱鬧的婁俊小聲低語。
“小王爺……他對這吳女真有幾分喜歡?”
婁俊目光複雜回頭掃了一眼房內,亦小聲回道:“反正沒見他與旁的女子相處這麼開懷過。”
兩人都貼身跟隨謝懿多年,對他的性情多有了解,也不覺得有哪個女子能夠輕易貼上自家主子,且能討得他的歡心,故而蕭重此舉不過是氣惱之餘的報複,沒想到歪打正著,竟發現室內自家主子與吳女相談甚歡,不由目瞪口呆。
以蕭重對謝懿的理解,唯有一種解釋:“小王爺……這是憋著什麼壞吧?”
除非他想坑誰,並且謀劃順利,才會開心至此吧。
不然以他的了解,總不能是謝懿真瞧中了陳宮人,且對她滿意之極吧?
婁俊拍拍他的肩:“阿重啊,我也隻能相信你的判斷了。”
當夜二人在外麵守至房內燈火全熄,誰知半夜謝懿便大張旗鼓的叫水,且還叫了兩回。
消息傳回婁俊的居處,以往與謝懿形影不離的蕭重都驚呆了:“主子這是……來真的?”
他一大早過去,進得房去,果然見吳女正服侍謝懿穿衣,兩人目光粘在一處甜如蜜般都要拉絲,自家主子一點也不避諱,摟住吳女的腰肢輕揉了兩把,直揉得吳女麵紅過腮,嬌嗔著去拍他的手:“小王爺,有人看著呢……”
謝懿回瞪了蕭重一眼:“沒事一大早跑來煞什麼風景?”
蕭重:“……”
我在哪?我要瞎!
外間正在擺早飯,忽聽得一把嬌媚的嗓音響起:“妾聶氏請小王爺安。妾特意做了牛乳粥。”
謝懿摟著江頤的腰不曾鬆開半分,甚至還惡質的捏了她一下,似乎在催促她行動。
江頤暗暗在肚裏翻了個白眼,以她之能竟要淪落到後院與眾女爭寵的地步,真是……殺雞焉用牛刀。
她似全無心機的小女娘好奇向外張望:“小王爺,外麵的是哪位姐姐?”似當真對聶美人全然不知。
謝懿低頭觀她,但見這位陳宮人端的一臉無辜,但她在臥房內出聲便極有殺傷力,外間聶美人耳尖已是聽到,當即眉毛便豎了起來,回想東宮送來的四人裏,其餘三人難道哪一個背著她悄悄摸進了謝懿房中過夜不成?
她肚裏壓著火,好聲好氣道:“不知裏麵的是哪位妹妹?”
蕭重:“……”
謝懿攬著陳宮人出去的瞬間,蕭重還有些發愣。
聶美人抬頭,見到謝懿懷中女子,頓時呆住了——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