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樹衡一向尊重她的隱私,但還是沒忍住瞥了兩眼,這一看倒是讓他偽裝出來的兩個掛起來的嘴角徹底垮了下去。
「已經回去了嗎?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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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樹衡重新將手撐到車框上,一邊的眉毛輕挑,他就像看看左一怎麼回。
女孩蓋在他手上的那隻手因為要回複信息所以抽了回去。一下沒了的溫度讓他把手收了收握起來。
「嗯,你也是,晚安。」看起來還算正常,麥樹衡心裏想。他知道自己就是吃醋了,在心裏他也承認這一點。這也很正常,正常。
回完信息,左一熄滅了手機屏幕。她歪了兩下脖子,又扭過來看麥樹衡。麥樹衡抬眼瞅著她,什麼都不想說。
突然左一湊了過來,看麥樹衡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探著身子往前就親了一下。很短,就像蜻蜓點水一般。
口紅印上麥樹衡的唇,不過在車內較暗的環境裏也看不出來。他怔住了,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坐直,看著她,不過一秒鍾,他笑了笑,伸手攬過她用力的親著。直到滿世界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才放開。
“還吃醋嗎?”左一喘著氣問他。
“還有一點。”麥樹衡說完,還沒等他動手,左一捧著他的頭親了過來。
又是一陣纏綿。
“現在呢?”她的臉已經紅了,還好是夜色\/
“還剩一點。”麥樹衡手搭在她腰上,臉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左一不想拆穿他,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吻到了左一家門口。分別的時候左一在麥樹衡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明天見,我唯一的男朋友。”她說完就開門下了車,關上車門以後還跳了兩下,之後向家裏奔去。
留下麥樹衡一個人在車裏坐著笑。
笑得差不多了,他打開手機撥通電話,開始詢問那邊的籌備情況,又將之前要求的細節重複了一遍,新添了一些新的事情。電話那頭的對方也是承諾著,麥樹衡這才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他查看著郵箱裏銀行發過來的報告,規劃著一部分已經到期的資金接下來的用途。他沒有將這些錢投到綁死的產品裏,總覺得會有一些用處,先隨便放著吧,即使收益稍微少了一點。
左一回到家照了照鏡子,口紅都親糊了。臉頰粉撲撲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很燙。於是她衝到更衣室把禮服換下來,又到洗漱間把妝卸了。想著自己剛才幹得那些事,又撲到沙發上打了個滾。
滾還沒打完,海蘭的電話就來了。
“你去哪了?差不多結束,我們要回家了。”
“我已經回家了。”
“怎麼回去的?”
“嗯”左一拖了一下,還沒說,聽到聽筒那邊穿來貌似是宋黎的聲音說麥樹衡帶著左一已經回家了,海蘭哦了一聲,把左一的電話掛了。
可是我還沒說左一這麼想著。但她才不管。她跑到自己的臥室,在一家三口的小群裏麵發了條信息說自己睡覺了。
她要在爸媽回來之前睡著,免得他們看見自己這樣,當然更多的是不想麵對他們的盤問。饒是左一也有害羞的時候。這世道的確是有點意思。
宴會散了。走出來的都是穿著華服的人。各種顏色綴著各種寶石碎鑽的禮服湧動,一輛輛車閃著尾燈,一扇扇門打開,高跟鞋和皮鞋的交錯讓人明白用華貴掩蓋的商業。這是蓬島最平常的一個夜晚,車輛駛出會場,可最遠的距離也沒有離開中心商圈地帶。
星星還閃著,不過是跟尾燈的頻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