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海邊醉酒(1 / 2)

飛機起飛落地。窗外的樹就變成了棕櫚樹。

一到室外,連吹過來的風都濕濕鹹鹹的。他們到了酒店,左一接過來麥樹衡遞給她的房卡。兩個人的房間是挨在一起的,他們各自安頓好以後開始思考晚上吃什麼,

兩個人倒是都不餓,左一想去酒吧,她想喝酒。似乎對酒精這種東西,她莫名的上癮,每次都興致勃勃的想喝一些,但因為酒量不好,加上過敏反應,每次都隻是喝兩口就作罷。剛上大學那年自己買了一瓶酒喝了,結果身上起紅疹一直到半夜三點都睡不著覺。

“看起來風景不錯。”麥樹衡看著左一給他展示的圖片如此說道。

左一看著麥樹衡,女孩眼裏盛著得全是笑意:“那我們去嗎?”

“好,走吧。”

左一開開心心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收起手機往房門走去,麥樹衡拿起兩個屋子的房卡揣在兜裏,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往海邊走的路上能越來越清晰的聽到海浪的聲音,現在這個點正是海漲潮的時候。左一看著夕陽,遠處被夕陽照成金色的海麵出了神。她站在原地不動,就在一顆椰子樹旁邊看著海浪湧動。

麥樹衡走過來撈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海風剛把左一的手吹的有些涼,可麥樹衡的手心很熱,她任由他牽著,腳趿拉著拖鞋往前走,光的方向不斷變化,可海麵始終是波光粼粼。

黑夜馬上就來了,到時候會有星星嗎?

酒吧裏已經點了燈,不過燈光不明亮,卻恰好的渲染了氣氛。爵士樂在空間裏流淌,酒保手裏正在調的酒發出冰塊的碰響。他們坐在了露台,剛好能感受到海風,也能聽到浪聲。

侍者送上了兩份酒單,左一在心裏忐忑著麥樹衡是不是知道她酒精過敏的事情。她來來回回的翻著單子,在無酒精雞尾酒和雞尾酒兩頁中徘徊著。好不容易來一次酒吧,不喝酒不是太虧了嗎

但是如果點完酒以後又被自己的醫生責令換掉

不管了,賭一把吧。

左一看著那頁各種各樣的酒名,選了一個看上去酸酸甜甜會很好喝的。她特意沒有說酒名,隻是趁著麥樹衡看酒單的空隙向侍者指了一下名字,豎起一根手指意思是要一杯。

還好對方沒有重複名稱,隻是點了下頭,然後靜靜地等待麥樹衡的點單。

麥樹衡左翻右翻,沒翻兩下就合上酒單:“和她一樣的。”

左一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讓它看起來很淡然。

等酒上來的時候,兩杯液體在室外的月光下閃著光,就像不遠處波浪上泛的光一樣。左一插了根管子進去,先攪和了一下,而後吸入口中慢慢品嚐著滋味。

酒精味是在柑橘與桂花味後麵出來的,很少且大部分還是酸甜味,把柑橘皮的那點苦澀幾乎全部掩蓋了,她很喜歡這個味道。

左一轉頭看麥樹,他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這對他來說隻是一杯酒而已。但這杯酒的味道不錯。麥樹衡回味了一下嘴中現在的味道,有淡淡的桂花味,他想著左一嘴裏會不會也是這個味道,於是不自覺的傾過頭,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

左一的眼睛很亮,甚至讓人分不清究竟是頭頂的燈照亮的她眼睛還是她眼睛裏的光將燈染亮。她的視線下移到他的唇瓣,那裏也亮晶晶的。如果她沒有抬眼看到他的眼睛,大概他們已經吻在一起了。

等那杯酒喝完的時候,左一已經開始暈乎乎的了。她覺得胳膊有一點點癢,於是撓了兩下。隻不過她腦海裏隨手撓的這兩下實際上還不輕,那塊皮膚紅了一片。她還想撓,可是指尖被麥樹衡攥住了。他探過身子仔細看了看,有一塊疙瘩,泛著紅,又混著皮膚本來的白色。麥樹衡皺了皺眉,是他疏忽了,左一是過敏體質,怎麼會對酒沒有反應?

麥樹衡輕歎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掌覆上那塊被左一撓的泛紅的地方。熱度從皮膚蔓延到她全身,她不知道是喝了酒熱還是麥樹衡的體溫傳導的熱。總之就是熱。

左一另一隻手扇了扇風,一點都不涼快,她好熱,真的好熱。

“我們去外麵走走好嗎?”麥樹衡看她熱的扭來扭去和蒸騰的粉紅的臉蛋,起身結了帳,帶著左一走到外麵的沙灘上,兩個人吹著海風。海風讓麥樹衡更清醒了些,隻不過這更清醒酒讓他更後悔和自責。

他悄悄移開手掌,撫了一下那個紅疹,又將手放了回去。今天自己也高興過頭了吧,是不想讓她

左一吹了海風以後倒是不熱了,隻是腦袋愈發暈。她順著麥樹衡牽著她的胳膊往上一靠,眼睛半眯起來。幾乎身上全部的力氣都癱在了他身上。迷迷糊糊中,她聽見麥樹衡說話,但是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聽清,她隻是蹭了蹭他,什麼都沒說。

麥樹衡明白得讓她回去睡覺了,隻是這樣也沒法走路。

他俯下身子拎起她腳上已經半掛著的拖鞋,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左一的手很自然的環上他的脖頸,因為小時候無數次晚上很累了回家,爸爸都是這麼抱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