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和費三少有關係(2 / 2)

劉所長的臉又綠了綠,話衝出了口:“不是,是預備要宣告死刑的殺人犯。”

殺人犯!

這個詞足以震驚到所有人。人們看墨蘭的目光又變了,從一開初什麼都不知道的單純同情,到聽了劉所長的話:她殺了一個不足六歲的男孩,手段殘忍,罪不可赦,連她家裏人都決定把她拋棄了。

墨蘭舉一下手:“報告,想上洗手間。”

看押她的獄警拉她起來,低聲警告:“獄犯093918XX,要爭取減刑而不是加刑。”

墨蘭不會想這樣就能逃掉,再說逃了還得承受逃避追捕的痛苦。以她的智慧,也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進了廁所後,她在垃圾桶裏翻找出一張硬卡片,咬破指頭用血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出來時,見費君臣剛好擋立在走廊的當口。她疾步向他走過去,身子一歪,裝作很不小心地挨上對方。沒想到對方文文弱弱,卻如山一般屹立,她自己的身體受到撞擊後一麵倒。

一隻溫暖的大手在她要跌倒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臂,讓她得以站穩。瞬間,她轉過去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費君臣笑盈盈的,好像對誰都一樣:“走路要小心。”

“教授,對不起!”獄警追上來,向費君臣道歉的同時,斥問墨蘭,“獄犯093918XX,你是故意的嗎?”

墨蘭低下頭,答:“對不起,費教授。”

“沒事,請不要責怪她。我看她可能是沒吃飽。”費君臣說。

獄警聽到吃飽兩個字眼,和所長一樣露出尷尬之色。監獄裏想吃得好,是絕對不可能的。墨蘭輕輕抬一下眼皮,望一眼費君臣,又垂了下來。

“走吧!”獄警低喝,趕緊將墨蘭帶走。

“費教授,她不是殺人犯嗎?”費君臣身邊的女醫生,對於費君臣出乎意料關心於一名獄犯,由始至終感到詫異。

“對於醫生來說,殺人犯也是病人。”費君臣回話顯得漫不經心的,手卻是伸進了西服的下口袋裏,捏住了一張小紙片,“今天就到此結束吧,我還有事。”

“好的。我會把臨床實驗數據收集後送到老師的辦公室。”女醫生對他十分尊敬地鞠躬,送行。

醫院門口,墨蘭登上了警車。忽的一輛的士在警車旁邊停下,費君臣打開車門,鼻梁上的鏡片在日頭下反射出耀眼的一弧光。墨蘭看著他進了的士裏離開,嘴角慢慢地揚了起來:老天爺沒有嫌棄她,這個費君臣,果然和費三少有關係。

在一個多鍾頭的飛車後,費君臣走進了城市西區郊區的一座私人宅邸。

“四少。”在大廳迎候他的,正是墨蘭在飛機上遇到的中年男人陸叔。

“鎮南在嗎?”費君臣問,腳步一邊往樓梯口走。

陸叔可能是極少見到他有匆忙的時候,疾步跟上他說:“三少和老爺子剛下完棋,現在在書房裏一個人看書。”

“離開軍區幾天,他倒是閑情逸致了。”費君臣把西服裏的領帶解開,上到二樓,雙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寬敞卓越的書房裏,羅列了琳琅滿目的各種中外學術著作。兩米多高的落地窗射進來溫暖的陽光,照著一張舒適的藤椅。藤椅上架著一條腿坐著,聚精會神舉著份報紙閱讀的,恰是那費三少費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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