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不懂的看看)(1 / 3)

沒有聯係上Aida。

而且,聽說Fase離開Aida去了其它地方,Aida現在是一人單獨行動。想到Aida的眼睛,墨蘭實在是擔憂。

Fase聽說她來找,通過越洋電話,告訴她Aida沒有她想象中虛弱。墨蘭通過通訊辨析,發現Fase在美國。Fase說,自己是回美國幫Aida取一些東西。十聖心在世界各處都設有隱秘的駐軍地。Aida在美國是鼎鼎大名的天皇巨星,肯定立有私人宅邸。因此墨蘭對於Fase的解釋並沒有疑問。

第二天奉書恬打了電話給她,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墨蘭乘車按照他所說的地址去看了一下,見是北京北土城西路附近的一幢小區民宅,與他所說一樣,靠近他工作的中科院研究所。除去這點,小區內環境優雅,購物方便,是個適宜休養居住的地方。

墨蘭卻以為,這個事兒再聽聽Aida的意見會比較好。不知什麼時候起,她漸漸養成了要聆聽Aida的建議。於是,她一邊答複奉書恬,需要時間整理物品,一邊,等待Aida的出現。

時間一晃,便到了周末。

安日晨這兩天倒是沒有來打擾她。說是與關老頭子那邊說好了,這幾天她要在家裏休養沒有辦法過去醫院陪病人。到了周末,他出乎意料的出現,稱是履行約定接她去觀看朋友的婚禮。

墨蘭想著那天既已答應他了,臨時拒絕不好。況且,看個婚禮而已,順便可以當做調養情緒,或許可以借機再套到秘密。

接近安日晨的計劃,進行的出乎她想象。不,是接近得越多,這個男人愈是發出某種神秘的信息試圖在吸引她。是什麼呢?

拎了個包,臨出門口時,她再次交代路米:不要隨意外出。因為這幾天她發現了,這小鬼偷偷帶盧巧巧往外跑。雖然她知道以路米的能力,一個十聖心軍團長的能力,保護自己和盧巧巧綽綽有餘。但小鬼始終是小鬼,總是容易令人擔心的。

路米拍一下胸脯:“姐,沒有問題。OK。”

墨蘭聽了他這話蹙了蹙眉,下了樓梯,心想早點讓Aida來接他們比較好。

安日晨開了輛奔馳在樓下等了有一陣了,見她來到,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

墨蘭見他每次都開不同的車。這人與清吧老板說的一樣,不是普通的有錢。就不知這些錢是不是正當途徑來的。還有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炫耀,居然也沒有人查到他頭上?果然很匪夷所思。

安日晨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神色,木木地按了按黑框眼鏡:“讚助公司借開幾天的車子。我本人沒有車的。主要是難養。”

“安先生真會說笑。”墨蘭坐進這輛幾乎全新的奔馳S60裏,嘴角銜著諷刺客套一句。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我。其實我很窮的。”安日晨類似哀歎地聳聳濃而不黑的眉頭,替她關上車門。

接下來,他們驅車前往市內的一家教堂。

“婚禮是在教堂裏舉行嗎?”墨蘭問。

“是。這位朋友隻是我生意上的一個朋友。但是,他算是小有名氣的一位公眾人物了,或許兜兒聽過他的大名。”安日晨介紹說。

“叫什麼名字?”墨蘭故意裝作被他挑起了興趣,“我娛樂報看得多,或許真是聽過,是明星嗎?”

安日晨一路是把車開到了教堂。

墨蘭在車上,便是望見了教堂外麵立著的婚禮昭示牌,上麵有用玫瑰花圍繞的新婚夫婦名字:吳梓陽傅蕙蘭。

心髒的某處緊縮起來,血液全數湧向頭部,她的臉色一度緋紅,嘴唇一度青白。然而,這隻是很快的幾秒鍾的事情。當腦海裏回想起姐姐在老太太葬禮上說的話,墨蘭迅速冷卻成一塊冰。

安日晨見她安靜得像塊木頭,停車後幫她打開車門時說:“兜兒,進去之前需不需要在哪裏休息一下?”

“不用了。”墨蘭一笑,笑容在她如常的臉上綻開,像帶刺的玫瑰花兒。

安日晨木訥地張張口,沒有出聲。從她身上發出是一股股的寒冰,傻瓜才會在這時候選擇撞冰山。

兩人在門口簽名到場後,隨大眾步入了教堂裏。裏邊,花兒錦簇,聖潔的白布與粉紅的絲帶,妝點著神聖的婚禮殿堂,布置得莊嚴而美麗。來觀禮的賓客,大都與他們一樣穿著正式的西裝禮服,氣質不凡。賓席上偶爾有交頭接耳,都是帶有禮貌的聲音,不會使得禮堂在婚禮開始之前像是菜市場一樣喧鬧。

這是一個上流人士的婚禮,不容置疑的。

墨蘭低著頭,像是靜默地冥思著。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她沒有和蕙蘭有過聯係。是想,丈夫會幫自己照顧到姐姐。結果是這樣嗎?

安日晨兩手安放在西裝扣子上,向著堂上的神像,像是虔誠地注目,說:“這是一塊讓人懺悔的好地方。”

墨蘭望他一眼,接上話:“安先生認為自己需要懺悔嗎?”

“不。”安日晨微微閉了眼睛,道,“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人。”

墨蘭冷丁丁的眼神便是瞟過他,來到了門口處。後來的賓客隻能坐到了坐席的末尾。但是這個教堂並不大,明顯位置不夠。有不少人,或許聽說了消息,來到了門口處,因沒有請帖,被攔截在外頭。眺眼一望,大多是帶了攝像機的媒體。

“好像有軍人來。”安日晨順她的目光,望到其中幾個熟悉的人影,不由拉拉眼鏡,顯得一絲吃驚的模樣。

“軍人?”墨蘭故意問,其實她也看見了,看見了人群裏沒有穿軍服的黎立桐和白燁。於是,她心裏一時緊張了起來,嘭嘭嘭的心跳聲震到了耳膜裏。按照這樣的情況,丈夫不來就怪了。

“我覺得是軍人,可能他們今天沒有穿軍裝。”安日晨說。

墨蘭這時是把視線往四周的賓客席上放眼過去。或許,以丈夫的能力,是喬裝打扮進來了。

為此,坐在第一排的費鎮南立馬將頭頂的小氈帽抓低一截。妻子和安日晨進來時,他便已發現了。可是在那天喝醉酒後,他向妻子吐了很多真言,以至於第二天酒醒之後,回憶起昨晚上說的話兒,深感慚愧。自覺不止沒臉見妻子,也沒有臉見兄弟們,畢竟自己把兄弟們的醜事都說了出去。果然是酒容易壞事。

哎——在心底裏長長地歎息,他想見妻子,見到妻子又怕自己會動手搶人。所以,隻好忍耐著不見,忍耐著暫時不要說話。況且,今天他到這裏來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傅蕙蘭從那個男人身邊帶回去的。不然更愧對妻子了。

以他一人的微薄之力,唯恐……。所以,他低頭專注地表針上計算著,婚禮快開始了。

完全捉摸不到丈夫的氣息,墨蘭鬱悶地收回了視線。不以為丈夫沒有來,而肯定是丈夫的潛伏能力高於自己所想的。

婚禮在這時候開始了。

主持婚禮的牧師登上了講台。禮堂內陷入了寧靜的氣氛,婚禮進行曲奏響。

在莊嚴的音樂聲中,新郎在伴郎的陪同下從一側走到了牧師的講台邊上。吳梓陽在今天是白色新郎禮服,打著花帶,俊逸清朗的笑容望著四下的賓客。

墨蘭縮緊的小眼瞳在他虛假的笑臉上冷冰地掃過去,繼而是全神貫注在門口進來的新娘上。

記得幾年前,傅蕙蘭嫁給肖慶生時,在中國傳統婚宴上著了一襲中國紅色旗袍,嬌豔不可方物。今天,衣著白色新娘婚紗的傅蕙蘭,一樣美得不可思議。

席上的賓客們竊竊私語:

聽說新娘子是寡婦二嫁。

聽說她原先的公婆認為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連她丈夫的葬禮都不讓她參加。

吳學者有沒有必要娶這麼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

總歸一句:她姐配不上吳梓陽?

呸。墨蘭在嘴裏差點兒唾棄出口:她姐姐是一個多麼端莊秀麗心腸善良的大家閨秀。吳梓陽這個道貌岸然的虛偽男人,連伏拜在她姐姐的腳趾頭底下都不夠格。

要不是感覺得到姐姐嫁給吳梓陽這事兒必定有什麼玄機。墨蘭早就衝了出去,一槍先斃了吳梓陽這個混蛋。

因此,墨蘭以為,姐姐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出色演技,令她足以深刻自省。

傅蕙蘭是兩目專注地望著站在講台邊上的新郎,仿佛濃情脈脈,深陷於愛情之中。

婚禮進行曲停止。新郎新娘同立於牧師麵前。在牧師把手安放在聖經上,準備宣讀結婚誓詞時,安靜的賓客席上忽然舉起一隻手:

“我反對這個婚禮。”

墨蘭一聽見是丈夫的聲音,一邊心裏自然地加快了心跳,一邊是更仔細地觀察新娘新郎的表情。

吳梓陽作為新郎的虛假笑容悄然浮現出了僵硬。

傅蕙蘭恰如其分地微張小嘴表示驚愕。

主持牧師帶了疑問,在新郎新娘那裏都得不到答案時,隻好問向了舉手的費鎮南:“請問這位先生,你是什麼理由反對這對新人的婚禮?”

“請稍等。我一個朋友馬上就到。”

隨著費鎮南這句意味深長的言辭,關閉的禮堂門“啪”一聲響亮被人推開了。

賓客們齊齊回頭。緊接,女賓客們發出驚豔的叫聲:“是Aida!”

Aida因眼睛受傷暫時退出演藝圈舞台三個月,作為巨星的影響力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不,粉絲們因他不在,對於他的崇拜反而與日俱增。

墨蘭感覺是,Aida的出現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眾人望著,Aida穿著與新郎一樣的白色禮服,卻是全身籠罩著一層新郎遠遠不及的光輝,猶如從月亮上飄落下來的神明。於是人們在癡癡的晃目之間,Aida已走到了神台那裏,對著新郎。

吳梓陽的麵具在這一刻崩裂了。墨蘭第一次看見吳梓陽露出這樣的表情:陰沉的、無比廣大的黑暗宛如黑風在他臉上迅速聚攏,陰暗的嘴角在勾起的刹那仿佛一把鐮刀露出了森冷的獠牙,化身地獄之王的瞬間也不過於如此。這種感覺,這種無比黑暗的感覺,讓她周身一個激靈,是想到了個人。那個拿槍對著她和47的殺手,戴著麵具,被她傷到眼睛的時候,被Aida喝令退下的時候,語氣憤怒,充滿的仇恨不止是對著她,也是對了A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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