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不懂的看看)(2 / 3)

“你來做什麼?”

“我來帶她走。”

“憑什麼?”

“憑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兩個新郎快速簡短令人感到晦澀的對話,讓人們在應接不暇時,新郎吳梓陽忽地一個拳頭晃了過去,直擊Aida的臉部。

女人們尖叫:“Aida!”

Fase在電話裏說過:49,Aida完全不像你所想的虛弱。

墨蘭交結的指頭一個用力。Aida的眼睛是看不見,動作卻是仍如風一般的完美,人們隻覺得像是在看神表演一樣,Aida瞬間便是由正麵變成了側身,吳梓陽的拳頭連他的頭發末梢都碰不到。

打了個空。吳梓陽蓄積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搶攻。

可Aida不會給他再一次機會。一如多年前說過的那樣,機會他隻給他們一次。

噗!

吳梓陽揮不到半截的拳頭停滯在半空,忽地吐了滿口鮮血。

誰也看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隻是見著當吳梓陽吐血時,Aida已從對方腹部那裏收回了手。

全場落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傅蕙蘭拿著手帕,著急著給未婚夫的嘴巴擦血:“梓陽,梓陽——”

吳梓陽抬起臉見是她的小臉蛋刹那,一隻手伸出去奪她細小的脖頸。

墨蘭用盡全身氣力才忍住了衝動。

她身旁的安日晨像是對眼前的這一幕變卦看得津津有味,說:“兜兒,如果今天換做你是新娘會怎麼樣?”

墨蘭冷聲聲地笑一聲:“安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誰願意自己的婚禮發生這種事。”

“那是因為搶婚的人,不足以吸引到你嗎?我看那些女人都快瘋了。”安日晨指著賓客席上連連發出尖叫的一些女人們。

所以吳梓陽的反擊自然再次落空。Aida在把新娘一拽,拉進了自己懷裏躲開對方的擊殺後,是把新娘攔腰抱了起來,猶如下了凡間搶到新娘一般的神明,在人們晃目之間,飄飄然飄出了禮堂門口。

負責保安的人沒有一個敢攔住Aida,不,是都不知道Aida是怎麼出去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不知從何處湧來了一批人,堵塞在了禮堂門口。

Aida停在教堂門口的黑旋風跑車,在接到新娘後,如電掣一般離開,餘留下的是一個如夢的場景。

如果不是在見到新郎吐著血坐在地上不能動彈,人們肯定以為自己隻是在做夢。

“走吧。”安日晨率先起身。

墨蘭跟著他起來,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有了想法。在與安日晨同離開禮堂的時候,她的眼睛不禁地回頭眺望,便是與始終站在原地的丈夫遙遙對上了一目。僅這麼一目,她便明白了……

低頭,鑽入到人群中,隨之與安日晨登上了奔馳。

在大批媒體湧來之前,奔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教堂。

進入到安全的大道上,安日晨鬆鬆領結,噓口長氣:“幸好,幸好。雖然今天的節目大飽眼福,但是危機重重。”

“安先生。”

“哎?”安日晨吃驚的是,向來她都沒有主動與他說話。

“上次你說,如果我和我的孩子有問題,你一定會幫我們解決,是不是?”墨蘭黑溜溜的眼珠子裏蒙上了一層贏光,如脆弱得像是隨時會破碎的玻璃。

安日晨不由之間便是把車子刹住了,卻是不大敢再看她一眼的樣子,將領結再次鬆開,呼呼幾口氣之後,從口袋內抓出一張卡片遞過去:“如果你做好了決定,來這個地方找我。”

“不是中行?”墨蘭接過他卡片上的地址,簡單掠目。

“我住處。”不再做任何解釋,安日晨拉下車檔。

在婚禮發生變故的半個鍾頭後,傅蕙蘭坐在豪華住宅客廳裏,小臉蛋對著Aida相當嚴峻,指著自己繡帕上沾染的血說:“這點血根本就沒有用。我試過很多次想采他的血,包括讓他割傷小指頭。——你們為什麼要阻止婚禮?或許接下來我可以以妻子的名義騙他到醫院裏采血。”

“沒有必要。”Aida坐在她對麵,素是十分冷靜的,又是十分溫和地撫摩身旁的小狗,“我的意思不是說你的付出沒有結果。你已經很好地牽製到他不向你妹妹出手。而且,也正因為這樣,今天能上演一場完美的戲。接下來,應該很快能拿到他的血了。”

“你確定?”傅蕙蘭認真的小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那張完美的容顏。今天,算是讓她大開眼界了。以前固然有聽過他的大名,也聽說是他在遊輪上用一槍救了自己,但是親眼所見他所為之後,果然是與眾不同。所以,她不知為何,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足以讓她和妹妹可以依靠的……

“是的。”Aida朝她溫柔地笑了笑。對於49這個勇於犧牲自己的姐姐,他向來是帶了敬意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傅蕙蘭胸口起伏,呼出口長氣,鬆懈下來後,額頭臉上滿布汗珠。她剛想用袖子擦擦,眼前遞來了一條白淨如聖潔的手帕,抬起臉望到Aida一雙蕩漾著柔情的清澈眸子時,不禁臉蛋躥紅了一片。

“謝謝。”迅速接過他手裏的帕子,她低下頭。

Aida模糊的視野裏,見她這副樣子顯得若有所思。他走到了一邊的立櫃幫她泡茶,接著打開了通訊手機。第一條短信就是自己的弟弟路米的:

“老哥。我抓到那個人了。那個害你瞎眼的叛徒!”

所以,路米帶著盧巧巧,這幾天都是在天安門廣場的國旗下麵晃蕩。這個地方,是最受人矚目的地方。每天,不知有多少媒體在這裏取景。通過各大媒體畫麵,他能直接向四方各地傳達信息給那個人:你的女兒在這裏!

哼。因此,誰說他是沒腦筋的小鬼。他好歹也是一個軍團團長。

盧巧巧跟了他多日,逐漸習慣了成為他的小跟班。再說了,他是喜歡抓她小辮子玩,但除了這點,他對她其實挺好的,比她爸爸對她更好。他整天陪她玩,教她怎麼玩,廚藝好,給她做的菜比外麵店鋪家的師傅更好吃。

在小女孩的心眼裏:他的形象與日高大,是她見過的最完美的人了。

那是,路米向來以超越完美的老哥為目標。

哄嚇兩個手段齊下,路米把盧巧巧握在了掌心裏麵。

當盧大隊偷偷過來,想把女兒帶走時,盧巧巧義無反顧地舉起起義旗幟:“路米哥哥,我爸爸在這裏。”

盧大隊被女兒揭露,被抓了個正著,但是,他基本也是無路可逃了。

被抓回到了Aida那裏,盧大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不是我要逃的。可是,他說了,如果我不逃,你一定會把我殺了的。沒想到你會把我女兒救了。

“我說過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屬於我的。”Aida平生最痛恨“背叛”兩個字,對於叛徒是無法忍受的極限,抓到一個必是要斃掉一個。

“我沒有背叛你,Aida!我發誓!”盧大隊掙著條老命在Aida麵前表明清白,“要是我背叛你,我早就投到他們的旗下了。可是,自從我逃跑以後,我並沒有投奔任何人。在明知道女兒被你們的人利用來找我,我還是出現在你麵前。”

“傅老太太的死,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不清楚。我發誓!雖然我和教皇有接觸,但是,我隻是接受他的委托陷害49入獄,並沒有幫助他幹過其他事情。”

“那他為什麼讓你逃?在傅老太太死了以後,第一時間讓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盧大隊周身的汗涔涔落下。

路米忍不住了,在他腿上踢一腳:“你別以為我們是白癡。快招!不招看我怎麼折騰你女兒?”

盧巧巧接到路米遞來的眼色,馬上配合演戲,抱起了爸爸的腿哇哇大哭:“爸爸,爸爸,好可怕啊!”

盧大隊被女兒哭得心酸,他家裏,隻剩這個女兒了,一直是與自己相依為命的。

“不是他們讓我逃的。是我自己要逃的。因為傅老太太死後,我想,那個東西肯定是要浮出水麵了。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把我和我女兒抓起來,問我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

“兩本書。49的媽媽留下來的兩本書,裏麵便是十年前失蹤的國寶。可我也隻知道是國寶,至於是什麼國寶,我不知道的。”盧大隊抱著女兒哇哇大哭。

看這對父女哭成這個樣子,好像人間慘劇,可是都沒有人懲罰他們呢,Aida和路米麵麵相覷。

墨蘭搭著安日晨的車,一路是往安日晨的住所奔去。

這個地方,恰是奉書恬工作的中科院的宿舍樓。安日晨住在其中一幢的三樓。墨蘭跟他進去屋子的時候,發現出乎意料的幹淨齊整簡單。

安日晨隨便指了客廳裏的一張沙發讓她坐下,稱自己要先去衝個涼換套衣服。

墨蘭坐下來後,撿起擱在茶幾上的一本雜誌,一看,兩眼定在了封麵上不動。

不會兒,安日晨便是換了一套衣服出來了,站在客廳玄關那裏見到她專注的神態,說:“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美國研究院的內部雜誌。外麵人是無法見到的。”

墨蘭聞聲,抬起臉,看見他取下了黑框眼鏡,一雙眼瞳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湛藍色,頭發也換了個發型,一改木訥男的形象。而這個重新以全新形象站在她麵前的安日晨,很快勾起了她記憶裏的某個人。她“啪”一聲合上了手裏的雜誌,深幽地看著他,並不馬上出聲。是在考驗,他對她已經洞察了多少。

察覺到她瞬間改變的策略,安日晨露出欣賞的神色,坐到了她側麵的沙發上,半倚著靠背說:“我既已真麵目見了你,你是否該以真麵目見我呢?你知道的,現在或許能救你和你的孩子的人,隻剩下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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