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不懂的看看)(3 / 3)

從今天的婚禮上,墨蘭已經明白。傷了她的人是吳梓陽。按照費君臣的說法,她和孩子的一線生機在吳梓陽的血上。可是,吳梓陽那個陰險毒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讓她取到血。也即是說,她姐姐傅蕙蘭之前苦心留在吳梓陽身邊,甚至想嫁給吳梓陽,都是為了拿到吳梓陽的血救她,可惜到今日為止,仍是失敗了是不是。所以才有了今天Aida的出手,將她姐姐從惡魔掌心裏先救了出來。一切的跡象表明了,她如今隻能尋找那個能製得住吳梓陽的人,是在美國的那個人……

“安先生,貝朗教授是在中國嗎?”墨蘭沒有猶豫,將臉上喬裝的麵膜在低下頭的刹那,完美地撕落下來,露出自己原本清麗的容貌。

“我很高興,墨蘭你沒有忘記我和教授。因為教授是那麼的喜歡你。”安日晨嘴角微翹,內心裏仿佛充滿了喜悅。

安日晨,在美國研究院時,她隻知道他姓安,是與她服務的貝朗教授是有業務聯係的人,具體什麼業務,她不清楚。沒能馬上認出是他,主要是他的喬裝完美到無人能識破。

“我知道貝朗教授對我有恩,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照顧我。”墨蘭嘴角一勾,神情莫辯。

那是,如果這個陰謀早在美國已有,而且,如果這個陰謀比吳梓陽的陰謀更高一層,是不是得說: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吳梓陽的小陰謀在教授的大陰謀裏是不值一提的。當教授選擇了取舍時,既然可以讓她入獄,同樣可以致吳梓陽於死地。所以,吳梓陽接下來的後果可想而知了。她,該同情一下吳梓陽嗎?

“墨蘭。梓陽對於你的種種行為,教授在得知以後,非常傷痛和後悔不已,一直是想做出相當的補償。所以,教授有一直托我能不能與你通上話,因為我常在中國。沒想到,你自己已經先找上了我。”安日晨這番話基本是照本宣科。

墨蘭不是聽不出來,冷冽地指道:“張伯爵那邊的消息,也是你放出來的吧。”

“我父親和你媽媽之間是什麼關係,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在找你媽媽和我爸爸的關係,我不能放掉這個天掉下來的機會。”

“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們與我媽媽有關係的話——”墨蘭認定了是有關係的。

“我想你忘了一點是,我的年紀與你差不多。有關貝朗教授這層關係,確實是我父親介紹的。但是,不代表以前長輩的事情我會清楚。”安日晨一副誠摯的麵孔說著,“你如果想知道始末,直接問貝朗教授不是更好嗎?”

墨蘭才不會輕易上了他的當,總得先將一軍,便勾著邪氣的嘴角說:“我想知道的是,教授不是順了吳梓陽的意願想讓我死嗎?現在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吳梓陽讓教授失望。”安日晨笑容懶洋洋的,並不以為在她麵前低頭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順著她的意說,“教授發現吳梓陽做的研究裏麵,許多是你在替吳梓陽做,所以悔恨當初。現在,教授是很需要你的,墨蘭,請不要懷疑這一點!為了讓你回來,教授願意幫你取吳梓陽的血,救你和孩子的命。”

“教授怎麼辦到?”墨蘭微眯眼睛,連Aida都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他們怎麼辦到。這其中,說明了吳梓陽有利於她和孩子的血液成分,必定是要在特定條件下才能獲取的。

“教授有吳梓陽很多血。這是吳梓陽在給自己做深度催眠的時候,教授就已得到的。現在都好好地保存著。”安日晨輕而易舉便解答了她的這個疑惑。

墨蘭忍不住地冷哼。

安日晨了解她心中的不屑,撥一把卷曲的劉海,悻悻地道:“我知道這個答案你可能不夠滿意。但是,你要知道,吳梓陽的血液因他自身給自己做實驗而不停地產生變化,所以,隻有教授保留的血,才是你所需要的,你該感到幸運。”

墨蘭依然冷著臉:妄想用這點交易就打動她。

“行。”安日晨舉一下手,表示投降,“教授需要你。所以,如果你想讓吳梓陽得到什麼樣的後果,你盡管開聲。”

“我想拿到他犯罪的記錄,我想讓他被執行死刑。”墨蘭一個字一個字圓潤冰涼地吐出。

安日晨周身便是一寒,幹啞地說:“你想讓他死,多的是辦法,何必大費周章?”

“作為一個殺手,如果不是在戰場上因為輸贏死掉,而是被社會公眾抹殺而死掉,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死法。”

“你想讓他在死之前沒有自尊?”

“是。這是他欠我的。”

她想看著,他怎麼從一個受萬人尊敬的學者忽然落入死囚的牢獄,剝掉了所有的自尊,受萬人唾棄,最終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發瘋,死亡。

“你不怕有人在這過程中劫獄?”安日晨能理解她想法,但替她和自己擔心。如果吳梓陽瘋狂報複的話,也不是能馬上擺脫的事情。

“死刑有很多種。你放心,我這人不像他那麼殘忍,畢竟他是我學長,我會很‘溫柔’地回報他多年來對我的關心和照顧。”

聽了她這話,安日晨全身掉入了冰窖,四肢冰寒。他於是明白到她和47的區別在哪裏了。47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草包,所以,隻能當棋子用。她不同,教授一直不敢動她的原因也在這裏。

“有關他的罪證,你想讓我傳給誰?直接傳給你嗎?”安日晨咳咳兩聲後,問。

“傳給費君臣教授。”墨蘭毫不猶豫地吐出那隻貨的名字。論整人,丈夫太仁慈了,隻有那隻貨能辦到她所想要的結果。

費鎮南看著妻子和安日晨一塊離開,心中不寧。雖然早先是Aida向他主動提出,自己要在傅蕙蘭的婚禮上搶親。他便以為,Aida這個決定,不可能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必定含有什麼秘密。

他離開禮堂後,沒有找白燁和黎立桐,直接尋找舍弟費君臣。

打到費君臣的辦公處,是六六接的電話。

“政委出去辦事了,司令。”六六仍舊尊敬地稱呼他司令。

“他關機了。”費鎮南思摸著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六六對著他心虛,趕緊借口掛了電話。

費君臣當然沒有離開辦公處,是坐在電腦麵前接收神秘人發來的文件。

六六站在他麵前,小心多問一句:“政委,不和司令說嗎?”

“不說。”費君臣和墨蘭一樣,都認為兄長太仁慈。

六六看著他嘴角勾了勾,而且勾成個得意的月亮狀,便知道某人要倒大黴了。

果然,接下來費君臣向他坦白:“六六,還記得九年前我在幫49處理傷口時說過的話嗎?”

首長每次問這個,肯定是指要狠狠地報複之類的語言。

六六很是記得,因為那時候首長的表情與魔鬼沒有兩樣,答道:“政委,你當時是說,要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機會來了。”費君臣優雅地交叉起十指,眉尖微聳,揚著抹喜悅,“雖然他是十聖心的叛徒,但我那晚上和Aida說好了,這人要由我來處置。”

“政委,你想怎麼做?”六六在這時候理所是要滿足首長的虛榮心,裝作不懂的孩子問一問。

“怎麼讓他嚐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我在九年前就想好了。”費君臣諄諄教導孩子們,說,“首先,他這人被判死刑是肯定的。為防止有人劫囚,最好的死刑執行方式是注射死刑。然後,在死刑執行中的半途,突然再傳個假令,說是特赦。把人送到手術室裏,電擊心髒。讓他活過來再死去,讓他死了再活過來。當然,最終是要讓他死掉的這個結果是不會變的。”

六六是軍醫,當然知道在費君臣描述的這個過程中,吳梓陽要經曆的將是一場怎樣恐怖的情景。隻能說,吳梓陽的倒黴不是一點點,雖然沒有直接與費君臣對上,卻是被費君臣給盯上了。

費君臣不會令墨蘭失望,馬上讓人去做這個事。然後,他知道費鎮南不找到自己是不會甘心的。可是,他現在不想和兄長說太多,因為任務已經不僅關係到墨蘭,也關係到了自己部下的性命安危。

驅車去到了費家在北京的老屋。這幾天,費老先生由於要回北京參加會議,暗中回到了老家。這個事,還是奉書恬告訴他的,不然,他和一幫子孫與曼青,都不知道爺爺不在南方已經回了北京。

“陸叔。”

“四少。”負責看門的陸叔見到他,喜出望外,“我就說,誰都瞞得住,你肯定是瞞不住的。”

“老爺子在上麵?”費君臣邊問,邊直接上老屋的二樓。有些事情他必須問清楚了。所以,在樓梯口,他頓住腳,定定地望著陸叔:“陸叔,我問你,幾個月前,那封寄給老爺子的神秘信件,你真的沒有看見裏麵的內容嗎?”

陸叔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費君臣心知有鬼,卻也不再逼迫他。反正老爺子近在咫尺,他今日便是要問出個明白。

噠噠,門板兩聲敲打。

“進來吧。”費老先生的嗓音略顯幹啞。

費君臣聽出老人家傷感的情緒,眉頭微蹙,推開了門。

費老先生坐在了床前的藤椅上,兩腿披著條保暖的毛巾,在上麵擱的還是那本散文集。他老樹皮一樣的指頭翻著那頁《燈》,沙沙的聲音從肺腑裏流出來:“是你,不是鎮南,就好。”

“這事我不會告訴他。爺爺盡管放心。”費君臣站在他麵前,以軍人的誓言發出。

“我不是不告訴他。隻是,怕他會承受不了。”費老先生說到末尾,喉頭明顯是梗咽著,“怕他,和我一樣,一直想著尋仇。雖然我對裕華那孩子說了,千萬別想著尋仇。”

“爺爺——”費君臣低下頭,看著老人家從袖子裏拖出了一張照片。看來,那封信裏的內容老人家根本就沒有燒掉。照片裏是四個人,兩男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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