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飛機場見(2 / 3)

“我是不是很沒用?”費鎮南忽然吐出一句。

費君臣啞然,這可不是他告訴兄長的目的。

“每次我想保護她的時候,她自己就先保護了自己。”費鎮南感覺眼睛幹幹的,不知道其他男人麵對自己的老婆,會不會像他這麼失敗。

“這個我認為,全天下都沒有人能保護得了她。因為她不想其他人保護她。”費君臣實事求是,墨蘭確實是這種性子。

得到舍弟的這句話,費鎮南心裏似乎安慰了點。確實,他的頭號情敵Aida想保護她,她都不準,她隻想自己握有力量。

費君臣見兄長神情稍微緩解,立馬再來一句強心劑:“我以為,全天下能走進她內心裏的人,隻有你一個人,已經是別人無法超越的事情了。”

費鎮南仰起了頭,用力地拍了下舍弟的肩膀:“謝謝!”

費君臣不再多說一句,好話說多了,等於自打嘴巴。

“我想,和她一塊回去。”費鎮南有了舍弟兩句強心劑,精神倍增,以往的雄心壯誌也被激發出來了,“你幫我告訴她,三天後的機票我幫她準備好,一塊回家。”

費君臣再度啞然:早知道這強心劑不能注射太多,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做嗎。

“抓到吳梓陽了吧?我和你一塊去看看。”費鎮南起身時說。

費君臣揚了下眉:“行。”

話說,吳梓陽在教堂被Aida那一擊之後,立馬意識到自己中招了。Aida一擊沒有要他的命,卻是給他射入了強烈的肌肉鬆弛劑和麻醉劑,以至於他倒下後,四肢無力,久久都不能恢複過來。他一直都是單獨行動,從沒人敢對他這麼做,畢竟Aida這麼多年都念在女祭司麵子上不對他出手,導致他措不及防。

別人招來的救護車,把他送到的是部隊醫院。

發現自己被單獨隔離在一個小房間裏,來看他的醫生,沒有穿白大褂,而是身著軍裝掛著紅十字袖章,明擺著是作戰部隊的醫生。那些軍醫看他的目光,都是冰冷如霜,仿佛要把他扔進了北冰洋裏活活凍死。

無法告知女祭司來救自己,不能指望Aida會網開一麵。

吳梓陽第一次,浮現出了對死亡的驚怕。

不久,費君臣和費鎮南走進來看他。

吳梓陽不能說話,隻能用艱難移動的眼球瞪著他們兩人。

費鎮南對於這個曾經殺了很多人,並且曾經想殺死自己妻子的罪大惡極的犯人,有的隻是一種像看到髒汙的東西一樣厭惡。厭惡比恨可怕,那代表沒有感情。恨多深,代表你和這人的牽絆多深。所以,費鎮南一直強調妻子不能恨這個人,隻能是討厭這個人。

麵對吳梓陽,費鎮南略為沉思,抿緊的嘴唇裏蹦出一句:“會依法辦理。”

吳梓陽倒不懼他,懼的是費鎮南後麵的費君臣。比起費鎮南嚴肅的麵孔,費君臣那張笑吟吟的俊臉才是真正的惡魔。

“你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涉及到國家機密,應該不會公開審判。”費君臣以一副要用指頭把他蹂躪死的語氣說。

吳梓陽想在嘴角勒出一抹嘲諷,或是在眼裏聚集殺意,卻發現因為被強烈注射了某種藥劑而表情失常,隻能在心裏尖顫著:這男人,絕對會讓自己死得很痛苦的……

各自表露了真麵後,安日晨帶著墨蘭來到中科院研究所的大樓。兩人乘坐電梯攀升到十二層。

“墨蘭,教授脾氣你是知道的。”安日晨在外恢複了木訥男的形象,按著黑框眼鏡說。她在他麵前無所顧忌說話就算了,貝朗不同。若她剛才對他的那番話對貝朗說,貝朗與他的反應必定大大不同,貝朗可是一直受到萬人追捧的名教授,不會有他這樣的好脾氣。

墨蘭想:他心思對於她這麼多,是好是壞,無法辯認,唯一是到今似乎沒有一處害她。她便嗯了聲答應下來。

兩人拉開一間辦公室的大門。進到裏麵,見的是兩個人。偏偏這兩人,都是她認得的。一個銀發蒼蒼、湛藍眼珠的五六十歲的外國男人,是她在美國研究院做研究時帶她的貝朗教授。另一個人是奉書恬。

關於奉書恬,在他和六六到她房間裏說話之前,她確實對其身份不敢完全肯定。所以,主要是那天那場對話,六六說:來之前,監控裝置已經處理。事實上,怎麼可能保證一定能完全摒除了所有監控裝置呢?因此說是已知道他們這場對話會被對方監控才對。這樣一來,他們三人之中,必有一個是潛伏到敵方裏麵的間諜。之後六六不出麵處理她這事,一切跡象指向了奉書恬。

墨蘭在這裏遇到奉書恬,便不覺得意外了。但是,她得表現出意外,麵容稍稍一擰,露出了些微的訝異:“奉教授,你怎麼也在這裏?”

“哦。我忘了說。”安日晨見她問起,方是恍悟的模樣兒,說,“奉教授一直在協助貝朗教授做其中一個項目的研究。所以,今後你們可能是同一個研究小組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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