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是熱餑餑(1 / 3)

夜色真的美好,從馬克西姆西餐廳出來時,一輪明月懸掛在夜空,清涼怡情.

可是,媳婦自從獻了那朵玫瑰花後就不說話了。費君臣心裏一下被潑了涼水,莫非自己真的有點兒過分了?

打開夏利的車門,林涼彎腰坐進車座裏,依舊沒有說話。

費君臣開著車,一邊觀察老婆的神色,也不敢開聲打擾老婆的思路。

一路夏利這樣悶悶地行駛在回去的路上。

終於,當手機鈴聲打破沉靜的刹那,費君臣的心頭猛地跳了一小下。

林涼打開手機一看,是睡醒的譚美麗發過來的:你這丫的,醒了也不叫我一聲。罰你,幫我買宵夜回來。

“是有什麼事嗎?”見老婆在手機鍵盤上敲打回信,費君臣遲疑著問。

“有人讓買夜宵回去。”林涼摁下發送鍵答了聲“好”,邊說。

聽老婆這聲音裏平平和和,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費君臣目望前方,眉宇微擰,道:“如果你覺得今晚我——”

“我有這麼糟糕嗎?願賭服輸,我不是輸不起的人。”林涼一句話堵了老公的口,眉頭挑了挑。

看來是自己看花眼了,總以為老婆被吻後那抹高深莫測的笑蘊藏了含義。費君臣嘴角微微勾出一笑:“那我們去給你室友買夜宵好了。你那室友想吃什麼?”

“她昨晚喝醉酒,給她買碗清淡的魚粥好了。”林涼答的時候,用手捂了捂嘴巴,想打嗬欠。

於是說到今夜良宵,費君臣其實很想趁熱打鐵,和媳婦完成接下來的洞房。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步到位,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今晚已經是進了一大步,看在老婆好像不打算追究他今晚小小的計謀,他也不能太激進,會功敗垂成的。

夏利開到一家砂鍋粥店,林涼給譚美麗拎了碗魚粥。

走出店門口返回夏利時,林涼提醒老公:“今晚我會讓吳平安送我回宿舍。”

費君臣微微一笑,金絲眼鏡劃過令人安心的光亮:放心,我不會得寸進尺。

林涼坐回車上,終於像是考慮完了,淡薄地開頭:“費政委,你今晚這樣精彩的演出,看得出你以前在這方麵的造詣是功底深厚。”

費君臣溫文謙虛地騰出左手扶一扶眼鏡說:“以前是學過鋼琴,練過十級。但是,我認為,哪怕我彈得再好,也比不過你在我們的考試裏麵拿了個第一。”

老公都把料子抖出來了,林涼冷哼一聲。不過想想,自己也不是全輸了,之前已經讓老公受了一次苦頭,這點老公自己也認了。於是自己不再隱瞞考第一的秘密,說:“你們那個考試,真的不算什麼。比起我生平“你考三分的考卷?誰出的題目?在哪次考試裏麵?”居然有個能讓老婆隻拿到三分的出題高手,費君臣無論如何都想拜師學習一下。

“我考博士生的時候,還不知道胡老頭這麼變態的。當時闖到胡老頭的個人麵試關,他竟然給我們每人一張試卷做。其他人全軍覆沒,我是唯一得了不是鴨蛋的人。但那個欺辱的三分得分,也讓我突然懂得了,筆試可以天外有天,什麼書都得看。所以一般隻要是筆試,我都不怕的。”林涼回想起那次如墜地獄的筆試經曆,便不禁噓歎。

“是什麼題目?”

“沒有一道醫學題目,全是高數高等化學高等物理,而且都是超出了大學生的學習範圍的題目。”林涼聳聳肩,“說到底,那老頭狡詐多端,本想一個徒弟都不收,才出這樣刁鑽的題目。”

費君臣早從楊科等多人口裏聽聞過胡誌修古怪的脾氣,今日再從媳婦口裏聽到這老頭的趣聞,聯想起陰魂不散的周紫東,神情開始變得一絲嚴峻。

回到學校時,夏利停在附近的秘密地點。天色這般晚,費君臣始終不放心。一定要見到吳平安來接她,才回去。

吳平安和王子玉在馬克西姆撤退後,是與師兄首長們一起在學校對麵的大排檔使命地填肚子。接到林涼的電話,固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念到那個一萬朵玫瑰的恫嚇,他乖乖跑來了。

林涼回到宿舍。譚美麗躺在床上看小說,醉了一宿後的心情像是不錯,劈頭問舍友:“我問別人,別人說你下午醒的。你今晚去哪裏吃了?”

“在外頭和高中同學隨便吃了一頓,然後一塊在外麵逛了一圈後回來。快點下來吃東西吧。”林涼把魚粥擱到寫字台後,隨意坐到自己書台前的椅子上,無聊地翻撩起桌台上的書本。*非常文學*

譚美麗從鐵架床上爬了下來,先打開魚粥的蓋子,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便說:“你這丫的,對我還不錯,跑一品煲買的?”

“嗯。”林涼淡淡應一聲。

“你今天跑出去。我在宿舍睡了一天懶覺,又懶得換衣服出去,隻能啃幾塊餅幹。”譚美麗一邊唧唧喳喳述說自己今日的清苦,一邊拿著勺子趕緊喝幾口熱粥填完肚皮。然後發現了今天室友穿戴鮮豔,不像以往沒有變過的素色軍裝,她小嘴巴一縮,驚疑:“你今天是上街了?還是和誰約會了?第一次看你穿成這樣?”

“不好看嗎?”林涼撇撇英秀的眉毛,“我又不是苦行僧,偶爾穿漂亮點上街也應該的。”

“嗯。你這話說的沒錯。所以我意思是說,妞兒,你今天有點進步啊!”譚美麗誇獎時,將手擱到她頭頂上拍拍。

林涼無奈地撇嘴:“吃你的東西吧。”

譚美麗是沒有停口,一邊說話一邊馬不停蹄地塞食物進自己嘴巴裏頭,在五分鍾內迅速地粥碗喝個幹淨。進衝涼房洗把臉,回來看見林涼坐在書台前兩耳塞著耳機,對著書本苦心用功。她走到室友背後手指頭搭著室友肩膀說:“在聽那位教授的講課錄音嗎?”

林涼是一時失神,在室友將耳朵一邊耳塞拔下來時,才回答:考試可能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這個外科要是畢業不了,我是沒法從胡老頭手裏解脫出來呢。”

“胡老頭非逼著你學外科,不知道打什麼主意。”譚美麗提及這個所有人都認為古怪的胡老頭子,沒法幫室友分析,隻能幫著出主意說,“但是,如果你考過了454。以454的能力,幫你從胡老頭那裏拿到本該屬於你的學位證應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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