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笑到最後(3 / 3)

1組的手術討論會開始。

小組成員為各自負責的部分進行解說。關於手術前診斷,手術操作方麵的情況,方玉瑩從很多名師口中得知王子玉第一才子的響亮名號,對於王子玉當然是很信得過。固然這個看來驕傲的小夥子在第一天出口便得罪了她,但是人家有天之驕子的能力,她並未放在心上。輪到林涼解說手術麻醉方麵的準備,方玉瑩一個舉手,搶先打斷對方:“實在抱歉,關於林醫師提出的麻醉方案,之前我已經走訪請教了多位業內著名的麻醉醫師,可以說,我對林醫師的技術信不過。”

病人家屬這句話一出口,可以說是切實地打擊了。

王子玉和吳平安的臉當場有些黑,怒瞪著林藝璿。這事始作俑者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

六六瞥見首長費君臣的眉色稍帶了層憂雲,向楊科說:“你看,要不,你出去給你小師妹撐一撐台麵。畢竟知道你小師妹是胡誌修學生的人很少。”

楊科是很想馬上出去為小師妹撐腰,隻怕小師妹不領情。

眾人憂愁耽耽,林涼卻是身在其中,莞爾一笑:“方小姐所言有理。那麼,方小姐是想請另一位林醫師為病人施與麻醉嗎?”

林藝璿和方玉瑩因她的提議,都為之一驚。

“這樣吧。在手術的時候,我和林藝璿醫師互調組吧。”林涼詳說,“三組的膽石手術肯定是全麻。但是我們一組的病人,可以選擇全麻或者局麻。方小姐不信任我的局麻技術,又想讓病人嚐試局麻。因此,我和林藝璿醫師調換組各種為對方病人進行手術麻醉,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如果你這麼做,3組的病人能同意嗎?”方玉瑩簇緊了眉峰,道。

“不然把3組的病人叫過來問問?”林涼說。

林藝璿在心裏考慮的是換組對於自己的優勢。無疑,1組的王子玉比自己組內的那兩個外科醫生技術,要強悍多了。

吳平安見此,悄悄捂了捂嘴巴向王子玉說:“你姐姐看來是勢定要把我們兩個拋棄了。”

王子玉咬咬牙:對於要與林藝璿這種人配合,一點都不開心。

因今天各小組的討論會要在同一天內進行完,3組的病人及病人家屬肯定都在。

不會兒,3組和3組的病人家屬被邀請進來了。3組病人是一位中年婦女,據說是某幼兒園老師。來到會議室後,聽到這個建議,這位四五十歲的阿姨爽口應道:“沒問題。”

輪到方書山的臉驀然一黑,相比之下,他像是貪生怕死的,輸給了這位女中豪傑的女病人。見父親麵色不好看,想到父親之前提醒的話,方玉瑩提醒這位阿姨:“李阿姨,你真的確定可以?你原先的麻醉師,是這些年輕醫生裏麵醫術最高明的。”

“是嗎?”李阿姨卻是兩眼炯炯隻盯著林涼看,“這位林藝璿醫師的技術如何,我不是很清楚。我隻信任我接觸過的醫師。所以林涼醫師我比較信得過。因為一,她曾經給我剛出生的孫子作過麻醉醫生,給我孫子的手術全程護航,取得我們全家上上下下的信任。二她是我一位前輩的丈夫培養的博士生,我這位前輩的丈夫,聽說是軍醫大很出名的麻醉學教授,十年收一次徒弟。你說林涼醫師不厲害,我一點都不覺得。”

方玉瑩聽完李阿姨的解說,內心裏的震動完完全全表現在了臉上。

“就這麼說定了啊。千萬不可反悔!”李阿姨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起來拍案定論。人家都說,麻醉師比手術醫師還重要,是手術全程護航的大人物,抓住了林涼這個寶,說什麼都不能放手。

情況的突然急轉直下,不僅令會議室內的人吃驚。在負責監聽的辦公室裏,費君臣是側過臉暗自裏笑個不停:媳婦果然厲害,根本不需要他出馬解救。默默無聞又怎樣,醫生講求的是醫德,不是虛浮誇張的造勢。醫術好不好,經由百姓口中傳播,比媒體大肆宣傳,要實在多了。想來,方玉瑩這會兒應該悔得腸子都青了。

周紫東是事後走出去,打了電話給林藝璿:“為什麼這麼做?”

聽出了對方淡淡之中像是有責備的意味,林藝璿先是歎長氣:“紫東哥,這事不怪我。我原先是好意。方玉瑩會找上我,純粹是因為她去請教業內的行家,我的那些前輩向她引見了我,僅此而已。我答應,也隻是因為我的前輩們都說林涼不可靠。”

“即使她真的不可靠,你也不應該舍棄自己的病人,不是嗎?”周紫東責怪她的是這一點。

“紫東哥,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是病人不要我,不是我不要病人。”林藝璿苦笑。當然,她不認為自己在這場戰吃虧了。那個病人選擇林涼,隻不過是因為之前認識林涼,隻能說林涼又走了狗運。手術麻醉固然重要,但沒有最好的外科醫生主刀,一切枉然。自己換到了王子玉那組,還會怕失敗嗎?

被她這麼一說,周紫東找不到任何其它責備她的理由,還得反過來安慰她:“林涼那是運氣好,既然你的業內前輩們都這麼說了。”

“這樣一說,首長們同意我們換組了?”林藝璿問。

“兩邊病人和考生都同意了。我們這邊當然不會有意見。”周紫東知道她這樣急著問,是為了得到王子玉這個主刀,答應了會全力支持她。

454那邊見教研組表達了同意,也就像是勉強應同了這個安排。

於是,整件事鬧到最後的結果,最受益的反而是譚美麗。

回到宿舍內,譚美麗擁抱著室友,高興得快要流下眼淚說:“你這丫的,終於可以和我並肩作戰了。你知道嗎?我被指定為主刀。原先是林藝璿把我嚇死了。”

林涼“額”:感情舍友是把希望都寄望在她一人身上了。她隻是個麻醉師,又不能幫她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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