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前一後地端著茶水朝族長曹員外家走去。曹員外在家族裏輩分高,有威望,七十多歲了,還紅光滿臉,看起來像要成仙了。曹員外的門牙掉了,講話有些模糊不清。這個時候,曹員外正癟著嘴和他們說話,因為他們已經走進屋子,鼻青臉腫地站在曹員外麵前。曹員外讓他們坐下,然後打算給他們倒茶,他們抬起手裏杯子,說不要了,喝著哩。曹員外問他們有啥事?他們像兩隻母雞似的爭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曹員外。
曹員外聽了他們的敘述,說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也拿不準。曹毛狗急了,說族長,您老人家到底有沒有辦法判決這樁糾紛?曹員外想了一下,說我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不曉得你們聽不聽。曹毛狗說隻要能夠把這件事解決掉,拿回我的錢,我啥都聽您老人家的。曹構也表示服從調解。曹員外威嚴地咳嗽幾聲,說既然你們都願意聽我的,那我就說了。曹構等不及了,催促道,說吧快點說吧。曹員外說,掉的是兩千塊,你們就各退一步,每人負責一半吧。
曹毛狗一下子跳了起來,說我丟的是兩千,憑啥隻還我一千?
曹構也跳起來,說我又沒偷,咋讓我拿一千呢?
曹毛狗說我要兩千,不是一千。
曹員外看著曹毛狗,語重心長地說,你沒親眼看到曹構偷錢,能還你一千,已經不錯了,再說都不是外人,不能鬧矛盾。
曹毛狗想了一下,覺得這話有理,自己沒是有親眼看到他偷錢,能拿回一千已經不錯了。這麼一想,曹毛狗就點頭表示同意,他說今天就看在您老的麵子吧,那一千塊,就當我買到了一頭病豬。
曹構不接受這個處理意見,他說我沒偷錢,我不認這筆賬,如果我把錢拿出來,別人還以為是真是我偷的了。
曹員外再提起水壺給他把杯子添滿,說我沒說是你偷的,誰敢說是你偷的,我叫人撕爛他的嘴,這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們要是打起來,把誰打傷都不好,要是送去醫院,住進去就要幾千,到時候更冤枉。
曹構看著曹毛狗凶狠的麵孔,覺得再鬧下去自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他於是咬了一下牙關,說好吧,一千就一千,我當打麻將輸掉。
曹員外家的茶是自己采摘的好茶,味道很足,他們一邊談判一邊喝茶。離開的時候,曹毛狗的肚子已經裝滿了茶水。他端著茶杯,跟在曹構身後走,他們就像兩個啞巴,誰也沒有說話。這時候,夜色就像河水,正慢慢淹沒大地,四周模糊不清,村子無比安靜,隻有路邊的樹,在晚風的吹拂下發出細微的響聲。
曹毛狗跟著曹構回家,他拿了一千塊錢,還順便提回自己的斧子。他把茶杯還給曹構,曹構不要,說髒了,扔掉。曹毛狗說是你的東西,要扔自己扔。曹構接過杯子,真的扔了出去,外麵一聲脆響,杯子砸成碎片。曹毛狗有些生氣,恨不得衝上前去狠狠揍曹構一頓,但他看了看手裏的錢,終於放棄了打架的念頭。他在往回走的途中,咬牙切齒地想,狗東西,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裏!
曹構損失了一千塊錢,仿佛損失了一塊肉,半個多月過去,他心裏還是感到不舒服。那些天,他一直在曹毛狗家附近徘徊。他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在曹毛狗家附近徘徊,他隻是昏頭昏腦地被兩條腿帶到那裏的。那天趕場,曹毛狗到野馬衝賣肉去了。曹構站在曹毛狗家側麵的山坡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有好幾次,他都想劃根火柴把曹毛家的草房點著算了,但放火燒房子是要蹲牢房的。曹構不想蹲牢房,他覺得自己缺少這個膽量。
曹構正想轉身回去,忽然看到看到曹毛狗的孩子像隻耗子似的在地上爬來爬去,曹毛狗的媳婦王西鳳則蹲在院子裏劈柴,她的屁股高高翹,看起來很飽滿,很結實。曹構被那個屁股吸引住了,他重重地抽了幾口煙,然後下了山坡。走下山坡之後,他沒有回家,而是一直走進曹毛狗家的院子。王西鳳看到他,放下手裏的活兒,讓他到屋裏坐。曹構沒有說話,他把煙蒂扔掉,然後跟著王西鳳往屋子裏走,在這個過程中,曹構一直盯著她的兩瓣屁股,覺得那是兩瓣充滿誘惑的屁股。
進屋之後,王西鳳讓他坐。他搖頭,表示不坐。王西鳳問他是不是有事?曹構點了點頭,他的呼吸愈來愈重了。王西鳳問他有啥事?曹構聽到自己心跳如敲響,他忽然走上前去,抓住王西鳳結實飽滿的屁股,像揉麵團似的搓揉起來。王西鳳吃了一驚,說你放開我。曹構不放,他覺得那個屁股溫暖柔和,簡直太好了。王西鳳試圖把他推開,但推了幾下,徒勞無功,仿佛在推一座大山。王西鳳喘著粗氣說,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曹構一把捏住王西鳳那根細長的脖子,說如果你叫,我先把你捏死。
曹構一隻手捏住王西鳳的脖子,一隻手去解她的褲帶。他把褲帶解開後,手便泥鰍似的鑽進去了。開始的時候,王西鳳還不停地掙紮,後來曹構找到目標,手指往裏麵一按,王西鳳的身體就如蛇一樣軟下來了,她的嘴裏,還噢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曹構扒掉王西鳳的褲子,然後騎了上去。王西鳳放棄了初步的抵抗,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仿佛摟住懸崖上的一棵樹。他就像一頭老黃牛,在土地上辛勤勞動,在這個過程中,他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