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若算了算日子,大概有兩年沒有回國去酒店找陳西洋了,其實確切的說是三年,因為上一次她去的時候,陳西洋休假了。
當她跟陳璃卿說起這件事時,陳璃卿抓著她的肩膀說:“姑娘,你終於沒有思春了。”
晴若頓時汗顏,揚手就給了陳璃卿後腦勺一掌,回了句:“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
事後,晴若也想了想,她那狀況也確實挺像思春的,像個傻子一樣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回成都就為了看那人一眼,結果連麵也沒見到就無功而返了。
唉,真像個傻瓜,明明隻知道他的名字而已。晴若歎了口氣,習慣性的看向了窗外,夏日的陽光穿過窗子落在身上,仍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熱,晴若伸了個懶腰,緩緩勾起了唇角。
陳西洋……
距離初次見麵已經過去了三年,不知道再見時那人會是怎樣的表情呢?晴若滿心雀躍的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於是晴若開始期待暑假的到來,她日日盼,夜夜盼,終於把暑假給盼來了,去買機票那天陳璃卿說:“阿若,也給我買一張,我也要回去。”
晴若愣了愣,覺得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麼?”
陳璃卿“靠”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說:“好朋友就是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你懂了嗎?”
晴若扯了扯嘴角,說:“你確定你不是來搗亂的。”
陳璃卿搖頭,神色肅穆:“你覺得我是那樣沒品的人嗎?”
晴若點了點頭,說:“是的,你一直都沒品。”
陳璃卿側頭:“阿若姑娘,我很傷心,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看待我,你信不信我會咬你的?”
晴若“切”了一聲,說:“咬不死你。”
陳璃卿挫敗……不過,最後晴若還是幫陳璃卿買了車票,就衝她那句“好朋友就是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雖然這句話很搞笑,但是她可以理解為這是多了一個免費的搬運工嗎?正好她要給親戚們帶禮物。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陳璃卿扼腕了好久,她還給晴若取了個綽號“黑狐狸”,不過一般她都叫晴若狐狸。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晴若到家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整個人累得不行了,比她更累的是陳璃卿,那丫頭洗完澡直接躺床上睡著了,她撇撇嘴,拿著錢包騎上小綿羊往酒店奔去了。
門口保安見晴若騎輛小綿羊來酒店吃飯覺得很是新奇,潛意識裏又覺得晴若很可笑,晴若倒沒怎麼注意,她將小綿羊停在那一片寶馬奔馳中,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酒店。
經過魚池的時候,她看見了他,三年了,他還是沒有變,幹淨的輪廓,細挑的眉角,琥珀色的眸子裏閃著動人光芒,他就靠在那裏,微微側頭,在他的腳邊,蹲著一隻貓。
晴若下意識地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前,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興許是感覺到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陳西洋猛地一下轉過頭來,正好對上晴若如墨一般的眼眸,他在那裏看見了自己的倒影,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喲,陳西洋,本小姐來要回我的手帕了。”
“晴若。”陳西洋呆呆地叫出她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自從從同事那裏拿到她送的東西後,晴若這個名字就印在了他的心裏。
晴若笑了,很漂亮的笑容,眼神明媚,然後她開口說:“我的手帕呢。”
“啊?”陳西洋愣了一下。
晴若毫不客氣的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說:“當初我不是借給你一塊手帕嗎?還說以後讓你還給我,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手帕麼?我還記得。”陳西洋看著她,輕輕地笑著,那手帕他一直好好的收著,期待著某一日晴若會來找他把手帕要回去。如今她來了,可是又覺得很不舍,因為這手帕算得上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