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寇篇一(1 / 3)

3.雲都鼠蟻

夜魘出生於3117年,在已經不再是歲國都城的雲都。與還沒有成為原祭司的天輝一樣,本也是個無名的孤兒。夜魘有著不世出的語言天賦,僅半歲就能說一口流利的遺跡語,當然,也摻雜些許歲國方言。雲都雖是舊王都,但治安一直都很欠缺。有形容雲都平民的話是這樣的:“三瘋兩妓四流氓,剩下一個狠大王。”

也就是盛產刁民。

孤兒在這個地方根本算不得什麼不幸,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孤兒,有時某個妓蟹女路過的時候丟給哪個孤兒一些吃的,或許她就是那個孤兒的媽媽。

夜魘就在這種環境下活過了整個童年,整天打架、偷搶和挨打,也不知是這種生活造就了夜魘骨子裏的韌勁和狠勁,還是夜魘靠著這與生俱來的兩種特質活了過去。

七歲的某天深夜,夜魘從噩夢中驚醒,看到滿天星辰格外明媚動人,遂為自己取名夜魘。

雲都當然是有貴族的,與平民的生活是兩個極端。貴族作為雲都的統治方,偶爾也會“大方”地巡視這群下等人,帶著大批全副武裝的侍衛。這群平民在他們眼中就像老鼠和螞蟻,讓人厭惡又隱隱恐懼。威震四方的歲劫天就是從平民中殺出來的,貴族們堪稱誇張地讚美頌揚誅歲,卻又近乎病態地疏遠、防範和唾棄這些平民。

夜魘的驚世天賦就覺醒於一次雲都貴族的巡遊。

在一次巡遊過程中,一個叫做呼伏的從都城招翼城貴族公子在本地貴族的陪同下巡視平民區。而當時一幫在平民區殺紅了眼的悍匪瘋狂地對他們發動了襲擊。訓練有素的侍衛和這幫亡命之徒殺得難解難分,而呼伏在肩膀挨了一劍後亂叫著跑遠了。當時二十歲的夜魘正在一條暗巷裏把玩自己從別人身上搶來的匕首,看到這個貴族公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他立刻明白了什麼。呼伏忍受不了疼痛,摔倒在地上並向夜魘求救。夜魘一口答應下來,花光了不多的積蓄帶呼伏看了醫生,並稱自己也是一位落難的貴族。

夜魘的上流人生於此展開。

4.上流人生

此前夜魘沒有任何與貴族接觸的經曆,然而通過短短兩天和呼伏的交流加上往日對於貴族的印象,夜魘竟然裝成了一位極有修養的遭遇悲慘的貴族。呼伏對於夜魘是貴族這一點深信不疑,於是在兩天後返回府邸的時候也帶上了夜魘。其他貴族一開始對於夜魘的貴族身份還頗多懷疑,他們不斷地試探夜魘,詢問他的家族,而夜魘在這不斷的試探中得到了更多有用的東西。他的身上沒有絲毫平民習氣,穿上一身光鮮衣服的夜魘簡直成了貴族中的貴族。他流利地談論上流社會的事情,偶爾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幽默風趣而又彬彬有禮。

夜魘稱自己本是招翼城的一名貴族,也是在一次巡遊中遭到意外,被山賊劫持後僥幸逃脫,一路流亡到這裏。盡管夜魘幾乎沒有出具什麼證明,但他的貴族氣度實在讓人難以懷疑,加之呼伏也極力幫忙,大家很快就認可了他。

融入上流社會的夜魘很快就成為了焦點,一些家族流露出親近和拉攏他的意圖,甚至在一些公開場合拋出橄欖枝。夜魘在享受的過程中瘋狂地學習自己見識的一切,在一些家族私下邀請的時候幫他們解決了不少難題,這更加抬高了他的身價。夜魘身無分文地介入這個上流社會,現在他已經贏得了財富和各路家族的渴求。

同時他的影響力也贏得了年輕一代貴族的仰慕,當時不少年輕貴族以能跟夜魘飲酒暢談為幸事,而各家的千金則央求著夜魘在舞會上與自己共舞一曲。

當然,這樣的夜魘是豔遇不斷的。他的初次性蟹愛發生在雲都稅政官的府邸,稅政官的女兒愛慕夜魘已久,終於鼓起勇氣邀請夜魘來家中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這個夜晚實在是過於香豔,雖然稅政官女兒的確在那天晚上獻出了第一次,但夜魘的童貞卻是在侍奉自己沐浴的侍女體內結束的。並且可憐的千金小姐還不是第二個--夜魘將稅政官那位美豔的夫人也引上了床。

後來夜魘拒絕同那位千金結婚,不過也沒受到多少為難,因為他出謀劃策替稅政官解決了不少想把稅政官從位子上拉下去的家夥。不過其中也有稅政官夫人的功勞,這位夫人不但替夜魘說好話,還提供了很多情報幫助夜魘出謀劃策。當然,夜魘也和她有過不少幽會。

即便再會周旋也難免得罪於人,就在夜魘為稅政官解決難題後,稅政官那些氣急敗壞的對頭們查到了稅政官背後的這個年輕人。他們幾乎沒有給過警告就使出了暗殺的手段,第一次遭遇刺殺後有驚無險的夜魘意識到了自己的糟糕處境。他向稅政官簡單說明後就離開雲都踏上了前往招翼城的路途。稅政官慷慨地贈給他一大筆錢和五名侍衛。忙於打點給王都招翼城供奉的稅政官徹夜未歸,因此臨行前的那一晚,夜魘還和稅政官夫人溫存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