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周末就這樣被蘇牧兩個晚上的爛醉給攪合了,我在想,看來蘇牧真的是傷痛了心,這連著兩天都醉成那樣,昨晚又是折騰到夜裏三點,嘩啦啦地又把喝過的酒全都吐了出來,這又是何必呢?喝了吐,吐了喝的,那些傷心又不會隨著那些液體一起流入馬桶,醉酒是最笨最沒有效果的治療失戀的辦法,可惜世人依然屢試不爽,我這樣說,是因為我很少那樣傷心,自從和羅大良分手之後,我就很少再傷心難過了,我就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了,然後我每天都很開心很快樂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基本很少有什麼事情能真正讓我上心了,昨晚八卦的結果就是知道了蘇牧喜歡的那個男人快結婚了,而她很明顯還愛著人家,其他更細節的問題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那句“你不會懂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為了安撫林依,親自上門恭迎林大小姐出門,本來是想著請她去看一場電影,臨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晚蘇牧說的關於楊賤的事,心裏有些堵著慌。

“親愛的,關於看電影和捉奸這兩件事你對哪一件更感興趣?”

“當然是後者,任何藝術都來源於生活,我永遠都覺得生活的藝術性比那些花幾億拍的大片有意思的多,你知道現在中國的電影市場啊,真是夠亂的…….”

“等等”在林依已經把話題拉到中國電影藝術方麵的時候我及時把她拉了回來,“你不是應該更關心去捉誰的奸嗎?”

“對啊,去捉誰的奸?”

我撫額,“蘇牧說楊賤和另一個女人在交往,而那個女人還是她下屬。”

“什麼?楊賤?就是你才相親沒多久的那個小摳門。”

“是的”

“什麼意思?你這麼快就被他甩了?靠,他算個什麼東西啊,再說了,你和他分手了嗎?他就找其他女人了,不對啊,你剛才那句話的信息量好大啊,怎麼這個事還是那個叫蘇牧的女人告訴你的?還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她讓你馬上搬出來嗎?怎麼又突然不用搬了?她幾歲了啊?沒個靠譜的樣子呢,照我說,你還是搬出來算了,你那個房東真心不好相處啊。”

我停在門邊,對於林依的話題跳躍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定了定神,“我們先把楊賤那個男人的事情處理了再說其他的行不行?”

“行,你怎麼說怎麼是吧,你想怎麼處理?”

“你知道我對那個男人沒什麼感情,但是這樣被擺一道我不甘心,這樣以後,我他媽都成什麼呢?我都成被劈腿專業戶了,靠的,今天我們就去跟蹤楊賤那賤人,我就不信抓不到證據。”

“好勒”林依挽了挽袖子,那興奮勁兒那激動勁兒倒像是她去捉奸的。

這個世界的事真是無巧不成書,我都沒想運氣那麼好,我們打車到楊賤的宿舍樓下,是的,他住單位宿舍,好像是四個人一間的那種,和大學寢室一樣,非常沒有個人空間,我也隻是去過他寢室一次,竟然看見他就摟著一個女人上了出租車,林依看到他就要衝上去,我忙把她拉回來,讓司機跟著前麵那輛計程車。

“你幹嘛啊?這麼沉得住氣”

“捉奸要在床”我冷冷地說到。

出租車司機瞄了我倆一眼。

一路上,我都在想,昨天來找我的男人到底是誰呢?我是不是應該問下楊賤他是不是有個孿生的兄弟?還是昨晚我的態度,我回的那條短信讓他滾,然後他那麼快那麼迅速地就又跑去找那個女的了,還真是一個星期一三五七,一個,二四六啊,下了車,前麵那兩人吃冰淇淋,看電影,進行著所有情侶正在進行的事情,林依有些不耐煩,說直接衝上去打丫一頓不就行了嘛?

我說這樣上去沒有理由的,我太了解這個時候的男人了,他會說那人是同事,是表妹,是朋友的妹妹,反正所有的關係都可以借來用的。

終於日落西山,兩人扭扭捏捏半天,我估計是那女人不想和他回寢室,兩人竟選擇在了一個酒店。

酒店!!!!!

楊賤那個賤人竟然舍得出錢開房。

慢著,掏錢包的是那女人,是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