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火鍋吃得我各種想吐,許願很快就和我小姨,小姨夫,表弟打成了一片,當然我小姨,前文說過她是個極品,楊賤那種人都能讓她給我介紹來,能不極品嗎?所以,基本上,隻要大街上瞄我一眼的男人,甚至和我擦肩而過的男人,我小姨都會和他們很快打成一片的,在這一點上,我都不知道我活了27年怎麼就活成了這個樣子,恨嫁成這個樣子,許願一會和小表弟聊遊戲,一會和小姨夫聊中國象棋,那其樂融融的和諧樣子,他們才是一家人,我借故去洗手間就溜了,愛幹嘛幹嘛吧,這才是當初我媽同意我留在水城的真正目的,我那個小姨,就是她安插在我身旁永恒的間諜,出了火鍋店,突然有些恍然,不知道該去哪兒,回家吧,屋裏肯定烏煙瘴氣的,蘇牧那個媽哦,我真受不了她的眼神,不知道在她的眼神裏,是不是她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是和她女兒一樣是同類的?
一個女人怎麼會愛上另一個女人呢?我很淺薄,孤陋寡聞,不知道這樣的事究竟是怎樣發生的?隻是我明白這世界上好多事存在就是有道理的,我隻是有些迷茫,在經曆這一大堆煩心事之後,我突然有些想念一個人,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他了,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善於用阿Q理論的人。
夜晚總是一天之中最柔軟的時候,我最近裝13扮憂鬱的時間有點多,我覺得我自己應該反省一下,但是反省的結果不過是我寂寞了,空虛了,我看了看身邊來來去去的男男女女,哎喲,我說我最近怎麼了?這晚春雖然是來得晚了些,可終究還是春天來了,想來也真是,自從和羅大良分手之後,我就整整空窗了五年,五年啊,一個女人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啊,就這樣讓我給虛度了,時光可真是把殺豬刀啊。我一個人在水城的街上走著走著就給整憂傷了。
有前行的車輛從身邊飛馳而過,有一輛橙黃色的車一直在按喇叭,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煩?製造噪音了都。
我看了那車一眼,還在按,好像還是衝著我來的,我走在我該走的位置,亂按個什麼勁兒啊。
“小方芳!!!!!”
我一聽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隻見何青霞搖下車窗衝我微笑著。
“你好”我客氣地點了點頭,沒笑,又按喇叭。
現在水城的人怎麼都這麼溫和啊?就隨著她這樣啊?有喇叭就可以隨便按呢?
“哎喲,才一天不見就這麼客氣,這麼生分了?歧視我呢?不想和我做朋友了?”何青霞和林依都有一個特點,基本你說一句她們都有一籮筐的話在等著你。
我說你在說什麼話呢?
何青霞說那你這麼生分幹嘛?我心裏就想我到底是和你們有多熟啊。
“你這是去哪兒呢?我梢你一程吧。”
我覺得這樣隔著兩米,四、五個人的對話實在有些奇怪,於是我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上,何青霞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中性打扮,一身黑色小西裝將她的身材凸顯地很好,她手指修長,皮膚很白,是那種嬰兒白,有血色,總之,蠻好看。
“去哪兒?”何青霞問到。
“隨便走走吧。”我有些有氣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手機響,我一看是我小姨的,就沒接,直接給掐斷了,後來陸陸續續地又打了幾個電話來,我就直接關機了,關於火鍋店裏他們還在聊著些什麼,我已經就沒有興趣知道了,何青霞見我心情不好,也沒有多說話,她開得慢,我們就這樣在水城晃蕩著。
“話說你們這樣,不會被逼婚嗎?”我冷不丁地問了何青霞一句。
可能這個問題太猛了,何青霞沒料到,我也不懂,何青霞隻是看了我一眼,“被家裏逼婚了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是不是昨晚的事讓你挺別扭的?你要是真的挺在意我們的身份,那以後我們就可以不來往了。”何青霞拍了拍方向盤望著我笑了笑。
“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你們這樣的人,一下好像覺得生活有些慌亂了。”
“那,我們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同嗎?還是有什麼標簽?”
“沒有,就是蘇牧的媽媽突然來了,而且態度挺不善的,我最近又被一個男的煩的不行,我身邊到處都是各種不靠譜的人,讓我覺得有些心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