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能小覷。

話說第二天我在下班之後糾結了三分鍾,還是決定為了八卦事業而英勇獻身,我真想抽自己這個烏鴉嘴,也許是來自於對LES這個世界最原始的好奇,也許是我基因裏從娘胎帶出來就有的八卦基因,總之,我下班之後獨自上麥當勞要了一份漢堡和可樂,晚上8點準時到了梁娟和蘇牧的老地方。

老地方是一個酒吧,我這個土鱉這27年從來沒有出入過這樣的場所,如果在90年代和太後出入歌舞廳也算的話,酒吧有個很俗的名字叫如意,真像一個風塵女子的名字,酒吧在一個繁華廣場的角落,一般人並不容易找得到,酒吧的招牌也並不明顯,如果不是蘇牧把詳細地址發給我,我也不一定找得到。

因為不是周末的關係,又或者因為酒吧地址並不當道的關係,裏麵的人並不多,而且和我印象中的酒吧樣子也很不一樣,我一直都覺得這樣一個地方應該是吵雜的,墮落的,無數人在這裏紙醉金迷,揮霍著他們能揮霍的一切,金錢,青春,欲.望,所有最原始的東西,而往往原始的東西都很殘忍,但是這個酒吧仿佛有些不同,一進去並沒有特別刺鼻的烏煙瘴氣的味道,音樂也很輕,並不嘈雜,我剛一踏進去,就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方芳!!!!”

“方芳!!!!”

說實話,我很反感別人直呼我的名字,主要是因為這個疊字的原因,就算小名也不喜歡,我曾動過要改名的念頭,但是我媽說算個八字了,不能改,封建迷信真的傷不起啊。

我四下找了找聲音來源,就見何青霞帶了一頂很帥的帽子坐在一個吧台,她的出場永遠都是那樣帥氣的打扮,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褲,身旁有之前見過麵的路人甲和路人乙,看來這兩人像是一對的,再一旁是化了一點淡妝,穿得特別漂亮的,今晚的主角梁娟,而另一主角蘇牧仿佛還沒有到。

“蘇牧還沒有來嗎?”我寒暄地問到。

“有點塞車,應該快了”何青霞一把摟過我,我身子僵硬,真怕被這太過於有魅力的女人給掰彎了。

“哎喲,你最近怎麼了?好像瘦了好多的樣子,誰欺負你了?”何青霞伸手想要摸我的臉,被我閃開了,這是個什麼窩啊,最近那麼多糟心的事情,我能不瘦嗎?權當減肥了。

梁娟就抬頭和我打招呼的時候笑了笑,而後就自顧自地開始喝酒,趁蘇牧沒來,我開始向何青霞打聽蘇牧和梁娟的事,更好奇的是,為什麼梁娟非要我來參加這個局?我和她們都算不上太熟。

沒想到你今晚還真敢來啊?還沒等我開口問,何青霞已經按捺不住地問我。

怎麼不敢來了?不會這是鴻門宴吧?話說,你知道那個娟子為什麼今晚要讓我和蘇牧一起來赴局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按理說你這麼八卦這麼冰雪聰明不會看不出一些端倪啊,反正啊,你今天晚上自求多福吧,對了,你能喝酒嗎?

能不能是個什麼概念?一瓶啤酒,白酒不能沾,紅酒一杯,這算能嗎?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就這量啊?那你來酒吧幹嘛啊?我得離你遠點,免得血濺三尺,髒了我的白襯衫。

何青霞說得邪乎,我盯著眼前這幾個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過多久,蘇牧就來了,蘇牧今天穿的紫色紗裙,到了酒吧,就把外麵的開衫給脫了,她和梁娟都穿得很隆重的樣子,難不成今晚還真是她們婚前的最後一次狂歡?我四下看了看,沒發現昨天和梁娟挽在一起的男人。

從蘇牧進來那一刻起,梁娟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蘇牧倒是很坦然,很淡定,並沒有回應梁娟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一一和何青霞和路人甲乙打了招呼後,就坐我旁邊了,當時的座位情況是這樣的,路人甲和路人乙肯定是坐一起的,梁娟一個人坐一旁,而何青霞本想挨著和我一起坐,我為了和她保持距離,單獨坐了一方,結果蘇牧一來,她一屁股就坐我旁邊了,我一愣,隻覺得寒氣逼人,這女人幹嘛啊?不去和她老情人坐一塊兒,挨著我坐算個什麼回事兒啊?我看著梁娟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微微收了回去,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