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蘇牧那個包是什麼牌子的,我隻知道砸在我身上很疼,起初我想她發泄一下也就算了,雖然我不知道一個LES被一個男人強吻是什麼感覺?就看我大腿上的傷,我就知道蘇牧忍得很痛苦,估計如果不是西太後在場,她就將陳程甩大街上去了,可是這樣沒完沒了地劈頭蓋臉地砸我何時才是個勁頭啊。
喂,你砸夠了沒有啊?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
蘇牧沒言語,就一張臉醬得像豬肝似的,也不知道她是喝酒喝的還是被剛才氣的。
路人都有人側目了,蘇牧興許也是打累了,退到一個花壇邊,蹲下身子。
我過去碰了碰她的肩。
別碰我。她吼道。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個陳程那樣莽撞。
為什麼你這麼愛管我的事?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好心,覺得你媽挺可憐的,而且她又不住酒店,她一直住在我房裏,我一直都得睡沙發啊,我不也是想她早點安心,可以早點回老家嘛。我揉著自己的全身傷啊,尼瑪我究竟是造的什麼孽啊,自己找一冒牌男朋友不說,還買一送一,還得幫蘇牧找,陳程都已經演得很好了,沒想到到最後關頭,出戲,估計是看到蘇牧的美貌了,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忍不住罵道。
蘇牧像是有些累了,索性把包扔屁股上,直接坐那兒了,我看她摸出一包藍色的煙,我有些斜眼地望著她,她拿出一個精美的打火機,隻聽叮的一聲,淡藍色的火焰好美的啊,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土鱉就覺得打火機好好看啊,就連那淡藍色的火焰都好美好美啊,打火機的牌子我就知道ZOPO啊,還是以前從羅大良那兒知道的,哪知道蘇牧像抽風似的,把那打火機叮一聲,又叮一聲,就是不點煙,我覺得她有些魔障了,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個嘴就神經了吧?要這樣,我真的隻能去賣身來治她了。
那個,不要再弄了吧,一會那打火機該沒油了。
蘇牧像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我。
“那個許願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切,不是,和陳程一樣,不過他是主動送上門的,陳程是花錢雇的。”
“這個比之前那個要好。”她還繼續在弄著她的打火機。
什麼?我都早已經把楊賤那個炮灰忘九霄雲外去了,蘇牧總算是把煙點上了。
這裏這麼多人,你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這樣抽煙不好吧?我被那煙味嗆了幾口。
怎麼了?像站街的嗎?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啊呸,我忙起身,和那個女人拉開距離,這說的可是什麼話嘛,我那麼純良的一個人。
回去了吧?你媽還在餐廳裏呢?
讓他們送她回去吧。蘇牧悠悠地吞雲吐霧地說到。
是不是所有的LES都要抽煙的啊?我挨著蘇牧一起蹲在花壇邊。
她微微皺著眉,隻是沉默著不說話,我真的發現如果可以,她是不是會成天成天的不說話來著。
話說那天晚上真是收獲不豐的晚上,我身上挨的那些傷也總算是值了,這個女人真下得了手啊,我覺得我大腿肯定淤青了,這段時間真是流年不利啊,胳膊上被楊賤那個賤人擰過的淤青才痊愈沒多久,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我看到蘇牧那個樣子,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看斷背山的感受,本來以前也就隻記得最後那個鏡頭,那個染血的襯衫罷了,可是知道蘇牧是同性戀之後,那個電影中曾出現的好多痛苦和掙紮卻老投射在她身上。
“你真的有那麼愛那個叫梁娟的女人嗎?”我試探地問了問。
沒想到蘇牧像是碰觸碰到什麼,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斥責我說我多管閑事,說我八卦,她隻是微微仰了仰頭,吸了一口煙,那樣靜默著,像是在演默片,我真心覺得和這樣的人呆著可真難受,她那麼安靜,安靜地像身邊其他所有事物都那麼不真實,包括我自己。
“她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哦,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
你一定很傷心。這不是廢話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牽手步入婚姻殿堂,那種滋味,我也嚐過的。
蘇牧搖了搖頭,那男人是我幫她找的,有錢有貌,也很喜歡她,她以後的日子應該也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