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歡大驚,七天?是個神仙都喝死了,趕緊去了他房外叫門,怎麼叫他都不開門,隻是嘴裏嗯嗯嗤嗤的大罵。
李小歡氣的拿了大斧就把門劈開了,付老爺子看的眼角隻抽筋,李小歡道:“你是心疼這門還是你兒子?”
付老爺子不說話了,擺擺手走了。
付無雙正倒在地上,屋裏一股酒氣,熏人的很,地上全是喝空的酒瓶子,李小歡皺了皺眉,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把他翻了過來。
這哪裏還是個人樣子了,形容枯槁,兩隻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臉色也蒼白如紙,目光渙散。
李小歡推了推他,喚道:“呆子。”
他癡癡的笑了笑,眼睛半眯著,低聲道:“是小歡啊……”
李小歡哭笑不得,“你還認得是我啊,怎麼這幅樣子,不就是個女人麼?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
付無雙聽了這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拍了拍胸脯子,口齒不清道:“對呀——她——以為我非她不可了,我付無雙——是何等優秀的男兒,這商州城想嫁我的女子能從城東排到城西了……”
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乎是聽不見了,半響才抬起頭來,對著她問道:“那你說,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嫁我呢。”
那樣子迷茫的像個孩子,滿眼的受傷。
李小歡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付無雙忽然蹲下來頭埋在臂彎裏,肩膀抖了起來,顫聲道:“我就是非她不可了,就是非她不可了呀。她嫁人了,我心就冷了……”
李小歡想起聽說向少卿結婚的時候自己的心境,何嚐不是這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解,卻是明明白白的能知道那是一種怎樣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下也不知道怎麼勸慰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拍拍他的腦袋,說:“我匕首使得好,給你刮個瓢估計也不成問題,反正你心也死了,不如就去無相寺當和尚算了。”
“我姨娘之前救過那老丈一命,我去跟他說說,保證你去了不讓你挑水劈柴。”
果真,付無雙不抽了,氣急敗壞的看著她怒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這時候還奚落我,我就看不得她嫁了別人,我不出家,還要過的好好的,然後親眼看著那個男人拋棄他,我要過的比之前還逍遙。”
“憑什麼我要為了她不死不活,哼,知道的說我癡情,不知道的說我癡傻,我偏偏要好好的活出個樣子來,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落井下石,不好好的寬慰我就快些出去。”
李小歡看著有譜,趕緊又說了句,“嗯,你這樣的好男人是難找,我聽說那趙明誠的名聲不太好,之前還差點把一個姑娘給糟蹋了,那東方小姐要是嫁了他,也算是遭到現世報了,活該。”
說完,煞有其事的啐了一口,付無雙頓時按捺不住了,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男人真不是好東西,我怎麼聽說他品行端正的很。”
李小歡白了他一眼,道:“哼,這種事能亂說,事兒出了,那趙家肯定是要死命的壓著的,別人怎麼會知道,我是為了你,花了大價錢才套出來的話。”
付無雙怒極,臉色卡白的厲害,配著一張憤怒的臉看著瘮人的很,他猛地拍了拍李小歡的手,感激道:“多少錢?”
李小歡心裏咯噔一下,大喜,趕緊道:“其實也沒多少錢啦,就算是幫你了,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