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樣的葡萄 第三十九章 她和他的婚姻風波
她和他已婚五載,是街坊鄰居稱羨的恩愛夫妻。可近期,不知哪股子邪氣侵襲,他倆隔三差五就有“海灣戰爭”爆發,且都發生在夜深人靜的三更時分。
她是健美教練,能說善舞,性格奔放,為學校掙了十分可觀的利潤。禿頂校長對她尤其賞識,有什麼意向和決策,都要先征詢她的意見,遇到節日還塞給她紅包,以示獎勵。禿頂校長很注重儀表,隨身揣的小骨梳經常清點著“地方包圍中央”的稀毛隊員,在女色麵前一向目不睥視,頗顯正人君子風度,很受尊敬。但是,有時思維中的定勢往往會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正派中往往隱藏著邪惡的欲念,安謐中往往醞釀著危險的信號。一次,禿頂校長邀她幫女兒傳授健美知識,她不知不覺就被禿頂校長的杏仁露蒙昏,並遭到禿頂校長肆無忌憚的蹂躪。此事就像無情的惡魔,在她心裏不知積壓了多久,她深深地感到懊悔和自責,但她一直沒敢向丈夫吐露。
他是人事處長,在單位握有重要的人事權。
一位想在他單位謀職的女大學生多次尋他通融,他既不拒絕也不表態,總是和藹地說:我不是講了嘛,你是塊好料,放在哪裏都會發熱,我也很欣賞你,但不能急,啥事都有個過程,如果我立即接受你,別人還以為有什麼名堂哪。”要說名堂,他們就是在水天一色娛樂城裏共度過一夜,因為他是舞癖。這事,他對妻子沒有隱諱,妻子本身有愧,也沒有怪罪他,二人相安無事。
既然如此,她和他為啥老磕磕碰碰呢?謎底待我慢慢道來。
一月後,她和他分道揚鑣了。談起離婚理由,他說:性情不和”,她說“感情裂縫”。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楚:“孩子共管,各住各單位集資房……”
世界上的萬千事物,有時總是讓人不可捉摸。熟悉她和他的人都感到詫異,她和他離婚後,不但吵鬧休止,而且反倒如膠似漆,關係更近。親朋好友們都規勸二人複婚,她和他都說:“時機成熟了再辦。”
兩個月後,市房管部門清理住房,許多兩套房的家庭乖乖地交出一套房,可他倆的兩套房依舊安然無恙,這時大家才豁然明白她和他的良苦用心。
清房風剛過不久,她覺得他的熱度有些下降,就提出了複婚事宜,可他反應滯緩,神情淡漠。她再催,他很不耐煩,“出餿點子離婚的是你,急著複婚的也是你,你煩不煩?要我說,要不要那張紙片無所謂,關鍵是要名副其實。”
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莫非他真的有新歡?不會吧,他寫的保證書還在櫃子裏鎖著哩。她雖有疑竇,卻依然相信他。
一次,她趁剛和他做完夫妻間那事,他仍沉浸在愉悅之中的時候,嬌嗔地對他說:我們趕快重辦手續,不然有人會見縫插針的。”“是嗎?
那說明我們的健美教練很有誘惑力嘛。要不,你和他處處看?”他一本正經地說。“啊?你不愛我了?!”她啜泣了半夜。無論他怎麼解釋,怎麼獻殷勤,她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他肯定有外遇了。
一天傍晚,他電話說:“上邊來人要陪同,可能回來遲一些。”她就等,等到夜裏十二點半仍不見蹤影,她又撥手機,他答複說:“筵席沒散。”她覺察出不妙,他說話的環境靜悄悄,不像以往那樣熙熙攘攘的,她心裏嘀咕個不停,僻靜的地方該是哪裏呢?她騎車徑直奔到他的單元房,不去不知道,一去氣難消,他正和一個姑娘赤裸裸地摟在一起,她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哇”的一聲衝了上去,瘋了般地揪住那姑娘的長披發,那姑娘白蛇一樣,痛苦地在地毯上扭動著身軀。
“好了,快鬆開手!”他咆哮著給了她一巴掌,她的嘴角刷地淌出了血,“好啊,好個你,你和這個臭婊子鬼混,不知道恥辱,你還護著她!”她哭鬧了一夜。
次日,她複印他的保證書,向法院遞交了起訴狀,可法院說:“你們已經解除婚約,那份保證書不過是一張廢紙。”
她懊喪地走出法院,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許久沒有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