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現代社會應該是兩代人共同適應共謀發展的社會;第二、在現代社會,教育不再是成年人對未成年人的獨享的一種權利,而是兩代人之間的一種相互影響,至少在新一代人身上知識的占有量和信息的獲取量上不低於、甚至超過上一代人;第三、現代社會的發展要求把少年兒童當做能動的權利主體,因為孩子一出生就擁有獨立的生存權、發展權和參與社會生活的權利,成年人無權予以剝奪;第四、成年人應該看到信息時代孩子身上蘊藏著巨大的發展潛力:
第五、孩子比成年人在未來的社會生活中更有廣闊的生存空間。
所以,家長對孩子發展的主觀規定和幹涉是與孩子的成長規律和未來社會的發展特點所格格不入的。家長教育孩子的前提是了解孩子,了解時代的變化;而了解孩子的前提是尊重孩子——孩子是人,是獨立的人,又是不成熟的人,因此,成人應尊重孩子生命發展過程中的獨特規律,尊重孩子的成長需要,尊重孩子的各項權利,尊重孩子的人格尊嚴,否則,任何出於家長個人的主觀幹涉,都會扭曲孩子的人格,走向希望的反麵。因此,科學的家教方式應該是對話式。融合式——成年人可以以自己比較穩定的價值觀影響孩子的情感品質。在情感的理解力,情緒的控製和表達方麵給兒童以幫助,指導孩子學會求知、學會做事、學會共處。一切以有利於孩子健康成人為前提,而不是讓孩子成為實現家長價值的工具;那樣的家長是自私的,也注定是要失敗的。
附二:為什麼一定要上大學
在重點中學上初三的兒子說不上高中了,上海市作協副主席趙長天第一次問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上大學?
“你怎麼能讓你的兒子不上大學?”
兒子初中畢業時,在上高中還是讀中專之間,趙長天尊重了兒子自己的選擇。親戚朋友都不能理解:“簡直不能想象,你怎麼能讓你的兒子不上大學?”
兒子趙延當時上的是華東師範大學一附中,上海市級重點中學。趙長天自己和妻子都是畢業於這個學校的優等生,然而兒子的學習成績在初三第一學期之前卻從沒有好過倒數10名。
身為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的趙長天,開家長會時,經常被老師“訓”得“低聲下氣”。
上初三後,一向癡迷於武俠小說的趙延也知道用功了。那一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是到半夜12點以後才睡覺。學習成績也明顯提高,從倒數幾名上升到中遊。中考成績出來後,差一分不能直升本校高中。市重點上不了,那麼是進一般的區重點中學還是上中專,趙延說自己願意上中專。
“我就是實在不高興讀高三。”趙延的理由很簡單,“初三就每天弄到夜裏1點,何況高三?”
說到上學,趙延說自己從“感情”上很反感,因為,對這兩個字的直接反應是“上課、課本、做練習、考試、課外讀物無非就是學校發的、家長買的參考資料。”
趙長天兼任《萌芽》雜誌主編,這是一本麵向中學生的文學刊物,平時和中學生的接觸比較多,他看到太多的孩子在“最美好的年紀痛苦地煎熬”。而且,在他看來,兒子“不是那種很適於學校學習方式的人。”
這位父親說,“我不是舍不得孩子吃苦,如果高中三年對你個人成長很有好處,那該吃還得吃。問題是現在的3年,會讓你讀得又苦又傻。語文不要說,生搬硬套死記硬背,數理化也大都是重複練習而已。高中的課程是為應付高考,而不是訓練能力。這麼好的3年實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