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二弟來散心(1 / 3)

雖然變換了時空,但是莫名地這個時空的八月十五也是中秋節,也是人人樂盼團圓的日子。

因為一直忙得團團轉,沒有長的假期。分到工錢後,計安平就給家裏捎了一紙問候,原想著請父母家人來城裏過節,順便看看自己新改的房子,哪知父母不願意,說要回老家看老人。

不過前幾天葉明之和葉明亮進城把計安平兩個弟弟捎來了。

兩個弟弟一個溫言軟語,一個活潑好動倒讓計安平和老張都十分開心。

尤其是老張早早就每人封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今年的中秋之夜城守府早已出了告示,將有大人物來與民同樂。東西長街將掛滿彩燈,更有各式表演、各樣商品紛呈。

計安平提早探好路線,全“安居坊”放假一天,讓大家都開心一下。

當然也有不能放假的,上次城牆驗收,還有幾個隊根本沒有參加驗收,差得太多,這一段時間,計安平又整了兩個小隊到這些工隊手上去接活,那些人為了能在時限內完成,幾乎願意賠本補貼,隻求把城牆修完,這可關係到她們往後接工程的資格……

中秋這天,天色一暗,計安平就帶著兩個弟弟出門了。

計倩兒、計嫻兒都穿著大姐給買的新衣服,打扮得令人耳目一新。可一出門,計安平又拿出兩件薄披風要兩人披上,計倩兒接過就披上,嫻兒可有些不太樂意了。

“姐,我好不容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卻還要穿這個,早知道我就不穿新衣服,穿來的時候那件灰衫子就好了。”

“好了,嫻兒,你就披上吧。”倩兒係好自己的領帶,伸出手來幫弟弟整理著。“這晚上不比白天,免得風吹著。”

“我知道大姐是好意啊。我隻是可惜我的新衣服。”嫻兒吐著舌頭。

計安平在一邊笑笑,“穿新衣服並不一定非要別人看見,隻要穿了心情好,管別人看沒看見呢。”兩個薄披風都是簡單大方的裁剪,跟計安平給“安居隊”設計的差不多,隻是這兩件是綢緞的,“安居隊”卻是耐磨耐髒的麻葛布。

“安居坊”離東西長街雖遠,但是因為就在南北主幹道上,時間也還早,所以沒打算雇車。這南北長街的人家、店鋪也掛出了不少彩燈,照得街市大亮。

“哎呀,就像白天一樣。”嫻兒走了兩步就叫起來,“大姐,哥,你們看那家的燈籠那麼長。”

“是啊。”倩兒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這也不知要多少燈油。”

“這燈籠裏可不是用燈油的,用的是蠟燭。有些好一些的還用的大紅燭。”

“那多浪費啊。”嫻兒替人家可惜起來。

“人家能掙到錢就會花錢了。你們看那邊那家整個店牆上都是燈。”

“還真是的。好多人在那邊看,我們也去吧。”嫻兒拉著哥哥就往那邊走。

這時候街上人也漸漸多起來,賣各式小吃零嘴的,賣各樣花燈玩具的,全都湧向東西長街。計安平也不急,跟在兩個弟弟後麵一家一家地看燈。

路上間或還能碰見工隊的工友或是坊裏的木匠,大都點點頭又各自走開了。

“這個發簪好好看啊。哥,我給你帶上。”幾人又擠到一個頭花鋪子裏。倩兒嫻兒在裏麵看頭飾,計安平站在旁邊相陪,看著一屋子的美男,也自得其樂。

計嫻兒挑了一個珍珠簪子給哥哥別上,倩兒本不想戴,不過架不住弟弟的熱情,隻好戴上了。

“真好看。哥,你真是個大美人啊。我都嫉妒死未來嫂子了。”嫻兒摟著倩兒的肩膀,盯著哥哥看。“配上我挑的這個珍珠簪子更是好看。”

“這位公子確實天生麗質啊。小的賣了幾年的首飾,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美的公子呢。”店小二站在櫃台裏也是目眩神迷,這個身材纖細的少年先前低著頭看東西,自己還沒注意,現在把頭一抬起來,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哪有。”倩兒被兩人說得羞紅了臉。

男人對美麗的話題最敏感了,一店鋪裏的男子一聽這番談話,似有若無的眼神馬上打量了過來。

隻見這位披著紫紅色薄披風的少年一頭青絲簡簡單單地紮了個長辮在腦後,除了頭上剛剛插上的一根珍珠簪,全身再無其他綴飾。但是青絲雪膚令人生惜,羞澀的神情讓人心動……

“這根簪子多少錢?”計安平打量著大弟,確是太素了,那天隻買了衣服,連首飾也沒買一件。

店小二還沒開口,計倩兒已一把將簪子拔了下來,“我哪裏用得著這個,家裏還有兩個呢。我平時又用不著。”拉著弟弟就準備走。

“哥。”嫻兒挑得正高興,可不想走。縣城裏哪有這兒這麼多好東西,還隨便看。

“倩兒,就買一個吧。”計安平也攔住大弟,“嫻兒也挑一件。多了不行,一人一件大姐還買得起。你們可別給我省。”

“大姐!”倩兒叫,這兒的東西太貴了,先前聽她們給別人報價,隨便一件就二兩銀子。

“沒事,沒事。”計安平從櫃台上拿起幾件,打量著,“你們自己挑合意的。別讓我挑了,你們又不喜歡。”

最後倩兒還是選了弟弟幫挑的珍珠簪,嫻兒自己挑中了一個上有葡萄樣式的銀簪子。

計安平覺得小弟挑的不怎麼樣,不過看他自己愛不釋手的樣子,自覺閉嘴付錢。

三人走走停停,逛了半天才到內皇城根下,隻見一邊的偏門邊圍滿了人,城牆上燈火通明,尚未看清城牆上的人影,一陣清越的歌聲已侵入了耳膜。

“……”

“……”

聲音很好聽,詞曲應該也很優美,但是計安平表示沒聽懂,看了看兩個弟弟,倩兒凝神細聽著,間或還跟跟調子,嫻兒則是緊皺著眉頭,一副敬謝不敏強忍煎熬的樣子。

計安平看著前麵密密麻麻卻個個怡然自得的人群。

真心不能理解。這些人中不乏衣衫破舊的底層人士,但是每個人都聽得很開心。

計安平側耳傾聽,除了咿咿呀呀越來越快越來越高亢的節奏,還是什麼都聽不懂。

“這唱的什麼啊?聽得我頭痛。”嫻兒鼓著嘴,湊到大姐身邊說,手牽著大姐的衣角一個勁的往外拉。

倩兒瞅了眼小弟那副受不了的樣子,嗔道:“你呀,每次看戲都偷溜。爹不是帶我們看過這部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