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傾狂很滿意,吩咐小玉:“小玉,送李妃娘娘回去。”瞥一眼滿布震驚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的李錦溪,似想起什麼,掏出絲絹遞給小玉,“給李妃娘娘擦擦,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欺負了她。”
小玉強忍著幸災樂禍的笑,畢恭畢敬地把絲絹呈給李錦溪。
李錦溪瞧著那一雙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憤恨不已,抓過小玉手裏的絲絹冷哼一聲。
聞傾狂一路都對凰城愛搭不理,沉默的氣氛讓凰城有些不自在,清咳一聲反笑道:“沒想到王後娘娘還是個妒婦。”
“王上有多少個妃子我管不著,但是要帶到我麵前來炫耀示威,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王上的妃子要撒野要耍威風,可以,但是不能招惹到我。我聞傾狂天生就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受氣女主。”
凰城搖搖頭:“你啊……”
說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握住了她的手,算是妥協。
聞傾狂聰慧,自然也就順著凰城給的台階下來了:“她們是先我之前來的,我堅持要做王後並不是說我有多麼看重這個頭銜,隻是我樂得清靜,厭煩後宮裏的無聊妃鬥。我還是王後呢,都敢找人盯梢監視我的行為,若我不是王後,豈不是早就把這皇宮給掀了?”
凰城笑:“空穴可不隨便來風。”
聞傾狂心思微轉,笑眯眯地瞧著凰城:“王上這是在懷疑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王後娘娘多慮了。”
聞傾狂冷哼一聲,掏出袖帶裏的錦囊遞給凰城:“南宮賀有意找我,就是我在太極殿也能跟他偶遇。”
凰城瞥一眼聞傾狂手裏的錦囊,並不接過。對於聞傾狂坦誠的舉動,他很滿意,至於錦囊裏是什麼,他一點都不好奇。
聞傾狂撇撇嘴,頗為不悅,利索地把錦囊放回去。
凰城調侃:“看來王後娘娘頗為在意這個東西嘛。”
聞傾狂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又沒法例規定王上不屑一顧的東西王後不能在意。”
凰城朗聲大笑起來,心情極好,捏了捏聞傾狂的手指。
一雙儷影漫步在燦爛的海棠花間,一個挺拔軒昂,一個纖細嬌豔,花瓣紛飛,漸漸融合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晚膳之後,消失了一下午的小玉才出現,聞傾狂上下打量她,在沒有發現損傷之後才悠悠說道:“小玉,李妃娘娘留你吃晚餐了?”
小玉似猶豫了下,耷拉著腦袋道:“娘娘,小玉錯了。”
聞傾狂饒有興致地瞧著小玉:“哦?那就說說你錯哪兒了。”
“賀公子看見小玉,問娘娘在哪,小玉就說了。小玉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覺得賀公子有些可憐……”
“原來是這樣啊。這宮中質子眾多,你是可憐他們每一個人呢,還是唯獨可憐南宮賀?或者說,你本來就是帶著目的到宮中的?”
聞傾狂突然瞪大的眼睛嚇得小玉一個哆嗦,瞬間跪趴在地上:“娘娘……”小玉不知道怎麼解釋,怕越描越黑,一時急的麵紅耳赤,最後眼淚珠子吧嗒吧嗒落下來。
“還不把你知道的關於南宮賀的事說出來!”
“奴婢說,奴婢把知道的都說給娘娘聽。小玉年幼進宮,無依無靠,經常被別人欺負。八歲的時候,被幾個宮女欺負,大冬天的要我把她們的衣物全部洗了,這事被賀公子撞見了,他幫了我,我才逃脫。後來我輾轉從其他人那裏聽說,賀公子本來是啟國的皇太孫,啟國先皇薨了,賀公子的叔叔就強行登基,那時候啟國國內混亂,王上進攻啟國,賀公子就被當做啟國質子送到了我們凰國。娘娘,小玉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聞傾狂若有所思,不禁掏出那個錦囊來看。她沒想到南宮啟竟還有這麼一個身份。
南宮賀,南啟皇太孫,他在這個時候要求回國,必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娘娘……”小玉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起來吧。”聞傾狂無心為難小玉,便叫她起來。
聞傾狂打開錦囊,裏麵有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弧形水晶,像是一個圓的四分之一,還有一個紙卷,上麵寫著“賀之誠意,娘娘親鑒”。
小玉看到那個紫水晶,竟不禁驚呼一聲。
聞傾狂抬頭看她:“你認得它?”
小玉再仔細瞧了兩眼,湊到聞傾狂耳邊說了幾句話,聞傾狂也開始震驚起來。
這麼一塊小石頭,竟然關乎天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