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硬著頭皮來到她身邊。
她每次提出新的無理要求,都伴有潛在的愧疚感。
因此我若是這次也能贏她,我會更加的主動。
可我要確保作弊的事情不被她發現。
她這麼機敏的人,這件事想要瞞住她,我覺得有些困難。
這對我而言才是挑戰。
“你怎麼好像有些心虛似的?”
她突然一句話砸過來,我淡淡一笑來應付。
“我在想,這局如果你贏了,那第一局比賽怎麼算?”
我用問題來轉移她的疑惑。
“那就再比一局,三局兩勝。”
果然,她上鉤了。
而且這種局麵下,三局兩勝對我更加有利。
第一局攀爬的時候,我就對繩索的力量有了些許概念。
它應該是一種機關的形式,但這種機關是軟機關,人體可以控製的。
打個比方,假如我身體往下用力,機關感受到向下的力就會暫停。
等我向下的力道鬆了,機關就會繼續工作。
所以向上攀爬的速度我是可以適度控製的。除非9527停下來專注觀察我的繩索,否則她很難發現繩索是有問題的。
第二輪比賽,我一直努力讓自己比9527低大概半個身位。
這樣一來,全力比賽的她,就更加留意不到我繩索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攀爬的速度說起來容易,其實很難控製。
既不能讓自己太快超過她,否則容易讓她看出繩索有問題。
也不能太慢,等她第一個爬上去,發現我落後太多,也會暴露我第一局其實作弊了。
即將抵達終點時,我開始全力加速,加上繩索的助力,幾乎和她同時抵達終點。
全程努力控製速度的我非常累,比自己真的爬幾遍都累。
“這局我比你先到終點,不過你真的很厲害。”
我問她:“所以還要比第三局?”
9527卻回答:“不必了,又加一局,已經是我的無理要求,我知道你的確很有實力就可以了。這種攀爬比賽,我還沒輸過。你是我第一個輸的人。”
我微笑著回應:“那是我的榮幸。”
9527身上有電子手銬,所以她出行的時候,獄警不需要一同跟隨。
比完賽後,我陪她回到監獄。
“你想問什麼問題,就問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裏滿是警覺,已經做好了心理防禦。
這種情況下,我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反而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需要在自己問的問題裏麵埋幾個陷阱。
“我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問題,隻是想和你聊聊天。先說說我自己吧。”
“我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個經曆。我當初上小學的學校裏麵有座雕像,據說是我們第一任校長。”
“每個學生每天做課間操的時候,都會一臉虔誠的對那座雕像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