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很多同學，那座雕像對他們而言，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甚至是一種偉大的象征。”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偷偷在雕像上小了個便。把我刺激壞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留意到9527的眼睛已經放出光來。
她上套了。
這個故事是我專門針對她編出來的。
她笑著問我：“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突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行為？”
我故作認真地回答：“老實講，我忘了當時的心理感受，但我總覺得，當時有某種想法在體內蠢蠢欲動。”
9527湊的離我近一些。
她身材實在太好，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我忙把視線移開。
“我來幫你尋找一下，你當時的想法是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她在回憶自己不久前的壯舉。
“埃菲爾鐵塔也好，自由女神像也好，你說這些地方的神聖感是誰賜予的？”
答案很簡單，但我假裝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做出回答：“人！”
這個時候的我選擇示弱，她才會滔滔不絕的講出更多。
“說的沒錯，就是人。”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人們把一些事情定義成偉大和神聖，反而限製了人的很多行為。”
“就好比排泄和生育，這些都是動物本能的行為，我們卻偏要用一些東西去束縛，比如隨地大小便會被罰款，男女做那種事的時候，不能被別人看到，要偷偷摸摸的。”
“最離譜的就是穿衣服，有些蠢貨還要給自己養的動物穿上衣服。自己作孽就罷了，還要把這種邪惡的東西強加到無辜的小動物身上。”
我一麵聽著她的說法，一麵思考該如何解決她的問題。
我首先需要搞明白，她偏執極端的想法，是因為短時間汲取了大量偏激的思想，還是她本身就屬於偏執型的人格障礙。
要是後者，一周之內根本解決不了她的問題，隻能緩解。
如果是前者，就需要知道她最近經曆了什麼。
可惜關於她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我正麵去問，效果也未必會好。
如果能輕易問出來，保密也就毫無意義了。
這實在是個棘手的問題。
“再說你小時候的境遇，當時的你，就屬於是一個人反抗的本能，你想從根源上消解偉大和神聖，所以才會對著具有偉大意義的雕像撒尿。那個雕像就是一個符號，你敢挑戰那個符號，說明你的自我意誌覺醒了。”
我點頭附和。
“這麼說，當時的我還挺有思想。”
她哈哈大笑：“當時的你肯定比現在的你強。”
我用手摸了摸下巴：“我覺得我自己是不是應該脫了衣服和你聊天？這樣比較好？”
“還是別了。”她馬上拒絕。
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