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就在這時偷偷回頭看了我一眼。
不對,她的眼神更多是吃驚,我沒有看出恐懼的影子。
什麼樣的票數,會令她產生這樣的表情?
9527隨即就說出了票數結果。
在場的九個人,每個人都被人投票一次。
九張卡片上的數字,從一到九都有。
這次輪到我的來吃驚。
倒不是說這種局麵不會出現,可概率極低。
結果簡直就像是被人操縱了一樣。
等等。
被人操縱!
我不相信第一輪的投票就會出現這麼巧合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搞鬼。
他提前準備好九張卡片,在上麵寫好1-9九個數字,在收票環節來作弊。
可收票的人是K,似乎隻有他有這個機會。
畢竟這麼複雜的作弊行為,那六個橡膠人應該很難辦到。
難道真的是K在搞鬼?
第一輪投票結束,按照規定,大家可以有三分鍾的討論時間。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第一輪的投票有問題。
“有人在作弊!”
“對,這個票有問題!”
我是場上唯一唱反調的人。
“寫票收票的和檢票的整個過程,我們所有人都看著,眾目睽睽之下作弊,有些困難吧?”
病人立馬跳出來咬我。
“大家都說作弊,就你說不是,作弊的人就是你吧?”
“對,下次投票就把他投下去!”
老實說,我真的被嚇到了。
同時也再次深刻的意識到,在場的九個人,如今都是活生生的人,我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都極有可能被幹掉。
我試著解釋:“我並不是質疑作弊這件事,隻是想分析是怎麼做到的。不把作弊的手段識破,我們每個人都不安全。”
法官站出來挺我:“田會計說的有道理,大家全程都看著,作弊的難度極大,不過我們的確要好好分析一下,作弊的人是如何辦到的,否則這個遊戲不公平,我們其他人都會死,隻有作弊的人活到最後。”
凶手這時站出來說話。
“是可以辦到的。”
凶手是K分裂出來的所有人格中,最聰明的一個,我集中精神,企圖從他接下來的話中擠出點東西。
“我認識一個魔術師的朋友,他的手術快到常人無法想象。剛才K在攏票的時候,任何伸手幫忙的人,都可能在一瞬間換掉原來的票,放上已經寫好的新的票。”
凶手說的沒錯,魔術師的確有這種能力。
可這些橡膠人真的可以辦到麼?說到底,他們畢竟不是真的人。
警察站出來問:“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最後一個人也沒淘汰,這樣的換票方式毫無意義啊!”
“不,其實很有意義,”凶手的臉上竟然有表情,讓我懷疑換票這種事,他們沒準也可以辦到。
凶手繼續說:“正常情況下,這樣換票當然無意義,可假如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是專門研究人心理的,那就非常有意義。”
“這種換票方式,會在第一輪就對心理師的判斷力起到幹擾作用,讓他的心理學知識派不上用場。”
我的後背悄悄起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