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蔣正華警告我不許說出去。
我還要靠著他，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站起來，整理好衣物，經過那一番戰鬥，他的酒已經徹底醒了，戴上眼鏡坐在床邊看著我，那樣子真是斯文又和氣。
但我卻忽然有點怕了，不知道自己當初跟他回來是對是錯。
蔣正華沒有再對我動手動腳，躬身撿起地上的外套給我披上，”學校的事差不多已經安排好了，等過了這個月，你直接過去報到就行。“
我點頭，”謝謝華哥。“
他喜歡聽我叫他華哥，說我的聲音軟軟膩膩的，聽著很舒服。
他朝我這邊挪了一點，手掌落在我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那樣的感覺，像是有很多條爬蟲在蠕動，摸得我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說：”謝當然得謝，不過，你也得讓華哥看到點誠意。“
我早知道天上沒有掉餡兒餅的事，但還是強忍著胃裏的惡心，扯出一抹笑容：“我有什麼能給華哥的？”
他看我一眼，沒有馬上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今晚是張嘉城送你回來的？”
我怔了一下，老實點頭。蔣正華是老狐狸，這種事我沒必要瞞著他，也瞞不過。他點頭，“現在城市發展，需要這些企業家。”
他拍拍我的肩：“我就先走了，這個地方以後你住著。”
蔣正華果真說走就走，我聽到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心裏懸著的那口氣才終於放鬆下來。蔣正華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我也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可是張嘉城……
我躺在床上，扯著被子眼前就浮現出那張臉，堅硬挺拔，棱角分明。
兩天後，我接到蔣正華的電話，讓我去參加一個飯局。
是個私人飯局，人不多，大家也放得開，男人女人坐在一起。男人大多年過四十，女人卻個個年輕漂亮，大概不是正房。
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我很安靜，低頭坐在蔣正華旁邊。
席上還有幾個空位，蔣正華接了個電話就叫俞非出去接人。
來的正是張嘉城，身邊還帶了個女人，看著很麵熟，等她走過來我才想起，似乎是某電影的女配。
有過幾部作品，名氣還不算大。
她挽著張嘉城的手走過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我身邊正好還有個位置，張嘉城停在那裏：“不好意思來遲了，我先自罰三杯。”
張嘉城的酒量很好，那天宴會，來敬酒的不少，他都來者不拒。後來他開車送我回去，車到了，他卻沒有開門。
我以為他喝多了，伸手推他，卻被他順勢一扯跌倒在他懷裏，我看到他的臉，笑容裏帶著淡淡的戲謔。
我想掙脫，卻被他低頭咬住了嘴唇，他的技巧其實很好，就是沒有耐心。他把我困在座椅上，壓著我的手。
我睜眼看著他，“我是蔣正華的女人。”
他輕輕勾起唇角：“我想要你，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推開他，整理自己的頭發，“蔣正華可給了我不少好處，你能給我什麼？”
“我能給你……”他俯身過來，趴在我的耳邊，“滿足。”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深黑沉靜的顏色，讓人看不透裏麵的情緒。可是他的目光裏卻分明沒有感情，隻有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占有和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