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這種事似乎更容易出現在男人身上,可是女人也有。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我沒有給男人上過,可是那晚以後,我卻時時想起那種感覺,深刻的疼痛,蝕骨入髓。
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前在夜色生香我是小姐,男人有錢就能玩的婊子。可現在,我是蔣正華養著的女人。
我不知道蔣正華做官做到了哪種地步,但他解決事情的手段我是看到的。在這個圈子裏,做人做事都得有點分寸。
更何況,我肯跟蔣正華回臨城,也不過就是想求個歲月安穩。
他在這邊隻有一年時間,一年以後我就是自由身。
很多年前,我的夢想就是大學畢業,坐在寫字樓裏,陽光靜好,歲月安穩。
現在蔣正華給我畫了一個餅,不知道能不能充饑。但我卻像一個瀕死的人,不得不拚盡全力將它抱緊。
那晚我下了張嘉城的車,安分地回到蔣正華給我安排的房子裏。
可是現在,我又遇到張嘉城。這次,是蔣正華的意思。
張嘉城也不是傻子,過過刀頭舔血的日子,又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踩著多少森森白骨爬上來的。
關於那晚的槍聲,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但是不敢問。在這個圈子裏,並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人還是得知道安分守己。
張嘉城喝了那三杯酒,就在我旁邊坐下來,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瞧過我,隻低頭跟身邊的女人說笑。
我有些恍惚,恍惚地覺得幾個月前和那天晚上的事,都是夢。
我夢到了張嘉城,可是他並不知道。
飯局以後還有節目,我坐在張嘉城旁邊有些不自在,借故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遇到那女星,像是喝多了,蹲在那裏吐。
都是打過照麵的,我走過去給她遞了張紙,她抬頭看我一眼,接過紙說了聲謝謝。
她吐得很凶,我把她扶回包間。
回去的時候飯局已經散了,一行人轉移了陣地。俞非還等在那裏,告訴我蔣正華已經先走了,讓他留下來送我。
我當然明白,飯局之後的場合,他大概不便出麵。
但他走了,我也不能留在這裏。我為難地看了眼俞非,“這是張老板的女伴,喝多了,我得把她送過去。”
看他皺眉,又道:“你先走吧,我送了她自己打車回去。”
俞非是蔣正華的司機,這樣的女人由他來送並不合適。蔣正華一直都是個謹慎的人,俞非也不會自找麻煩,看了我一眼,問:“你沒問題嗎?”
我說:“能有什麼問題?”
俞非沒再說什麼,給了我地址轉身走了。
夜宴豪門二樓的鑽石包間,沒想到拐過走廊會遇到程昕怡,她背靠著牆正被一個肥胖的男人壓在身上。
程昕怡似乎不願意,那個男人甩了她一耳光,又扯住頭發。她哭著求饒,但男人卻沒有半點動容,扯著她的腦袋往胯下摁。
“給我吞下去!”
程昕怡哭著低下頭去,哪裏還有半點在我麵前的囂張跋扈。
其實那天我就知道了,她在外頭給人做情婦。大學裏這種事情多了,一到周末校外清一色的豪車。
有錢人都喜歡這麼玩,錢多錢少他們不在乎,圖個新鮮,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