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張嘉城車上被扔下了，赤身裸體，但他還不算毫無人性，至少給了我一件外套。
車緩緩啟動，我還在旁邊喊：“張老板，你的外套我什麼時候還給你。”我知道自己的樣子無恥極了，搖尾乞憐，可是到了如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搖上車窗，最後一秒，我聽到三個字：“我嫌髒。”
我看著那車開遠，握著外套指尖發白。
我將外套穿在身上裹緊，正好遮住大腿根部。
我當然不會跟張嘉城計較，這個圈子裏的女人，除了闊太就是婊子。像我這樣的婊子，男人堆裏的尤物，那些男人當麵巴結討好，可玩過之後，婊子還是婊子。
被人玩爛了，當然髒。
我出去打車，出租車司機瞧我這樣子都不接，開著就走了。我沿著那條路走，身旁無數詫異的目光，拿出手機，又不知道要打給誰。
算了。
我呼出一口氣，聽到耳邊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
蔣少南那輛路虎從不遠處開來，降下車窗，我看到那張帶著戲謔的臉，揚眉笑：“果真是你。”
他將我上下打量一遍：“怎麼，搞街頭行為藝術？”
我拉開他的車門坐上去：“送我回去。”
“你倒是不客氣。”
他也沒有拒絕，看著我裸露在外的腿，還有那坐下就遮不住屁股的衣服，眼裏興致很濃。
我沒有理他，有些疲憊地靠在窗邊，等聽到汽車殷勤啟動的聲音，才慢慢開口：“今晚恐怕不能給你報酬了。”
他沒有說話，盯著我的腿有看了幾秒，“身體裏還留著別的男人的味道，我也沒興致。”
我笑：“算我欠你一次，什麼時候，你定。”
他收回目光看向前麵，“好啊。”
蔣少南是個現實的人，我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他送我回去，我陪他睡，兩不相欠。
車開到我家小區樓下，我抬手拉車門，“謝了。”
他一手撐在車窗上看我，“做小姐的？”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點頭，“是。”
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沒有聽到蔣少南車啟動的聲音，但卻碰到了蔣正華的老婆。她不知從哪裏打聽出這個地方，但場麵上的事，都沒有不透風的。
隻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蔣正華帶我出去過兩次，但都做得很隱秘，況且那種場合，誰心裏都有分寸，不可能把這事捅到正房麵前。
蔣正華的老婆是帶著人來的，先前我聽蔣正華提起過，家裏有些勢力，早年蔣正華就是靠她家提拔起來的。
年輕時的千金小姐，性格刁蠻專橫，到了如今又多了幾分潑辣。
上來先讓身邊兩個保鏢，“把她跟我按住。”
兩個保鏢毫不含糊，上來就扭住我的手，那女人也是幹脆利落，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兩巴掌。
我尖叫著掙紮，被保鏢捂住了嘴。那女人幹笑兩聲，抱著手臂走上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就是程玫？倒是有幾分姿色，我就說我家老蔣怎麼不行了，原來是被你們這些外麵的狐狸精榨幹了。”
她走上來，又是一巴掌，打得我嘴角滲出了血。
她說：“今晚隻是個警告，你要是再不安分，下次我就讓你嚐嚐被玩爛是什麼味道。”她讓保鏢放開我，我踉蹌著跌倒在地上。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對保鏢說：“把她給我扒光了扔小區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