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垃圾往地上一摜,“敢做不敢當是不是,誰他們扔的?”
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今天我要是不扳回這局,大概下回就要騎到我頭上拉屎了。還是沒人回答,過了還幾秒,才有個女生翻了個白眼,“吵什麼吵,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寢室,大家都要複習呢!”
說著裝模作樣的拿出一本書,我冷笑一聲,掀翻了整條被單,床上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幾個女生都沒聲兒了,我又去扯我對麵那個人的被子,直接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都不住了,挺好,反正我還有地可去!”
旁邊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尖叫著朝我撲過來,“你有病吧!”
我推開她,“你他媽有藥啊!”
說著還要去扯另一床被子,幾個女生全都撲過來打成一團。宿管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拉開我們要打電話叫輔導員。
幾個女生都把髒水忘我頭上潑,我百口莫辯,但輔導員大約知道什麼,態度稍微有些偏向我。
幾個女生不服,長發女生大概家裏也有些勢力,冷笑著看我:“算了,人家背後是有人的,原配都鬥不過的,我們還說什麼?”
這話意味太明顯,寢室外圍了一堆人都在指指點點,我氣得渾身發抖,閑言碎語我不怕,可是今天的事明擺著是她們幾個做的太過,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我拿出手機,“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們不妨當麵對質,從我進門開始,我手機就開了攝像,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麵全都有。念在大家同學一場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如果你們還敢栽贓我,那我們校長辦公室見。”
幾個女生都拿捏不準我剛才到底是不是拍了,但到底有些忌憚,囂張的氣焰也小了很多。
但長頭發那女生卻不怕,抱著手看我,“拿校長威脅我們,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這話說得太過,連輔導員都聽不下去了,正要開口,門外卻有個聲音比他先一步傳來。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但是要開除一兩個頑劣學生,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大的口氣,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我看到蔣少南,他就站在門口,撥開人群朝我走來。
目光落在剛才說話的長發女生臉上,“怎麼,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我女朋友有意見,我剛才好像聽你提到原配,不好意思,目前還是單身,不接受這個汙蔑。”
四兩撥千斤的話,風輕雲淡的笑容,一臉都是紈絝的少爺,就這樣粉碎了所有流言蜚語替我解了圍。
那女生似乎不信,有些失神,“怎麼會,學校bbs上不是這麼說的。”
女生還想說什麼,被輔導員打斷,“行了,你們幾個,汙蔑同學,弄得寢室不和諧,都給我好好寫檢討。”
沒有提記過的事,大概輔導員也不想鬧大。事情就這麼被遮掩了過去,蔣少南帶著我離開的時候,背後的女生們的目光都從不屑變成了羨慕。
大學的女生大多還有個總裁夢,蔣少南這樣的二世祖,正好符合了他們對所有男人的幻想。
曾經我也有過,兩年前,在那恍然如夢的歲月裏,在那不諳世事的青春中。可是現在才知道,夢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
高大英俊的總裁,也許正是終結你白馬王子夢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