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南在我家樓下等我,我到的時候,他正靠在車門上抽煙。斜倚的身軀高大修長,卻又帶著幾分懶散。
我走過去,他沒有理我,我有些手足無措,想過去拉他的手。
他正好抽完手裏那根煙,煙頭落在地上,被他狠狠踩滅。我討好地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
話音未落,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反身就把我按在了車門上。
他的力氣很大,掐的我喘不過氣。我抱住他的手臂,“我想打你電話的,可當時根本來不及……他們摔了我的手機……”
我邊咳嗽便朝他喊,他掐住我脖子的手一點也不軟,輕蔑地看著我:“你去他家幹什麼?”
我說:“我不知道,我意識不清楚,蔣少,你相信我。”
他不屑的笑:“相信你?程玫,張嘉城今天下午剛搶了我生意,正好我早上把資料落在了家裏,這單生意一直都是保密進行的,你說,張嘉城怎麼會知道?”
張嘉城搶了蔣少南生意,這件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倒是張嘉城來救我之前,我知道他是在談一筆生意,不知道後來怎麼樣,難道那生意原本是蔣少南的?
可是這件事也太巧合了,蔣少南上午剛給了我鑰匙,下午張嘉城就搶了他的生意,而在此期間,我跟張嘉城接觸過,還被他帶回了家。
我搖頭,“不是我!”
這件事實在是太湊巧了,可是我不能讓蔣少南懷疑我。
他冷笑:“你在緊張什麼,我隻是好奇,這一下午你跟張嘉城做了什麼?”他靠近我,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兒。
並不難聞,倒是帶著幾分清冽。
我的被抵在車門上,我穿的並不多,堅硬和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服的布料滲進皮膚裏,一寸一寸。
我努力鎮定了心神,看著他:“張嘉城在北邊根基不穩,他有什麼打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不過是他跟蔣先生互利互惠博弈的工具。你以為,他能跟我做什麼?”
我看到他眼睛裏映出的我的模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我臉上還有傷,身上也有,都是今天才新添上的。
我感覺脖子上的力度鬆了些,又繼續說:“再說,我有沒有去過蔣少的別墅,監控應該能證明。”
我什麼時候回的學校,學校那邊總有能拍到的監控,隻要蔣少南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他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才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我摸了摸,輕笑一聲:“還能怎麼回事兒,我爸打的。”
“你爸?”
我仍靠靠在車門上,沒有動,自嘲地笑了笑,“蔣少知道我跟張嘉城走了,應該是有人告的密吧。”
程昕怡跟過蔣少南,聯係上他不是什麼難事兒。但事情的原委,程昕怡肯定不會老實說,她巴不得看我過得不好,巴不得把我踩在腳下。
見蔣少南沒有開口,我又繼續說:“蔣少知道,程昕怡是我妹妹,但我們從小不合。她巴不得我死,能說出什麼樣的話,我也不意外。在學校論壇汙蔑我的事,還有今天攛掇我爸來學校鬧這麼一出,我也隻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