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場歡愛,算我對張嘉城的感激,連帶著那天的一起算了。
歇了片刻,我從張嘉城懷裏掙脫出來,拉下裙子,穿好衣服,“張老板,我該回去了。”
我拉開車門下去,張嘉城沒有攔我。我一路隻是走,腳步越來越快,跌跌撞撞像是逃亡。
我壞了蔣少南的規矩,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也不能讓他起疑。
天色已經很晚了,這條路上人不多,車也不多,我一路沒有遇到出租車,隻好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敢回過頭,張嘉城的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我鬆了口,腳步幾乎癱軟。
其實我挺怕張嘉城的,也怕蔣少南,在夾縫中求生存的人,不管哪一方失了平衡,都可能被擠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我沒有任何辦法,我什麼也沒有,唯一拯救自己的東西,就是我的身體。
這是我的工具,也是我的利器,我要用這具身體去戰鬥,贏回自己的下半生。
身後隱約聽到車的聲音,不緊不慢,我心裏一緊,拔腿就跑。我以為跟來的是張嘉城,大概是太高估了自己,像張嘉城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在我這種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到底沒跑過那輛車,它開過來橫在我麵前,上麵下來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打暈了我直接裝進了麻袋裏。
我的意識尚有一絲微弱的殘存,似乎是被他們放進了後備箱裏,我聽到那幾個男人說話。
其中一個問:“老大要的東西,真的在這個女人這裏?”
“張嘉城接近她,不就是為了那東西嗎?這下好了,一舉兩得。”
我隻聽到這麼兩句,車開了,我的意識也漸漸陷入混沌。
等醒來的時候,我扔在一座倉庫裏,捆綁著手腳。不遠處圍著幾個人在打撲克,聲音挺大的。
我沒有馬上驚動他們,隻無聲無息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地方很空曠,四周應該不可能住人,否則這些人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我不知道是被誰打暈的,腦袋還有點疼,雙腿都麻了,渾身發冷。
可是背上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汗一層層冒出來。
當小姐的時候,我見過的男人多,玩過的花樣也不少,可是我從不跟同行的小姐搶男人,在這一行,這是大忌,男人就是飯碗,搶人飯碗遭人嫉恨。
老鴇子調教出來的小姐,誰還沒個幾分心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怎麼說還是最好不要得罪人。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哪怕是回到臨城,我也自認為沒有故意得罪過人。
唯一跟我有仇的除了程昕怡就是那晚那個杜老板,程昕怡是跟杜老板的人,杜老板也有綁我的實力。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不覺得杜老板會為了我這麼個人,去浪費自己的精力。
我忽然想起昏過去之前聽到他們說的什麼東西,張嘉城接近我難道真的是為了什麼東西嗎?
可是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覬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