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讓鬱靜的心裏麵咯噔一下子“回來找我?”找我報仇?找我索命?
“你還真信啊?”鬱寧笑著哧溜一下鑽進了被子裏,“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傻了?,快別想了,睡覺!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一起去投訴那個護士去!”
“我靠,怎麼這麼多人?”鬱寧拉著鬱寧的手看著前麵密密麻麻的人群抱怨道。“這家醫院真不怎麼樣,一旦有個急救什麼的我看也甭救了,這麼多人堵著都夠死透好幾回的了!”
雖然鬱靜表麵上表示十分讚成,可不代表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還好前麵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看熱鬧的人把路堵上了。”這才是鬱靜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一大早,打完消炎針後,鬱寧便吵著要去投訴昨天的那個中年護士,鬱靜拗不過也隻好跟著去了。雖然對昨天中年護士的那一番話很是不滿,可鬱靜打心眼裏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在她心裏流產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沒必要為了一句話鬧得人盡皆知。鬱寧太熱情了,熱情的有點不像鬱寧了,在她的印象裏,鬱寧應該是冷漠的,自私的,對她這個妹妹也是愛理不理的,而鬱寧這次突然出現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鬱靜實在不忍心親自動手掐滅鬱寧心裏那朵熱情的小火焰,隻能聽之任之了。不過還好,眼前的人群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不如咱們先回家吧,我有點累了,肚子疼!”鬱靜捂著肚子努力弄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
“別在我麵前撒謊!裝的一點也不像,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鬱寧一臉的好奇之色,“過去看看然後咱們一起回去。”鬱寧那別有深意的一笑像是能洞察人的心思一般。
有些費力的擠到人群中,兩個人終於看清楚了吸引了這麼多人圍觀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有些慘重,鬱靜險些把隔夜飯吐了出來,鬱寧臉色鐵青顯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一個人,準確的來說現在是一具屍體。略微有些發福的身體上穿著的那件雪白色的護士服此刻被雪染的通紅,她的手保持著向前平伸的姿勢,好像是想抓住點什麼東西,嘴巴大大的張著來不及喊出最後一個音節,如同死魚一般的雙眼瞪的眼珠都快要掉出來。地上,鮮血和腦漿的混合體散發出一種濃重的腥味,是血的,也是腦漿的。雖然那張臉扭曲的有些嚇人可鬱靜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她!居然是她,那個中年護士,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警察很快就來了,又很快就走了,初步斷定是意外。應該是衛生間的地太滑了而導致重心不穩所以摔了一跤,意外而已,意外的衛生間的地比較硬,意外的摔得比較狠,意外的腦漿都摔了出來。
醫院裏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而警察局裏最不缺的就是案子,各種大大小小的案子,小到誰家丟了一隻雞,大到連環變態殺人案,既然是意外何必自找麻煩?
有些人不該死,可是命運決定了他要死,那就想不死都不行;又有一些人他們貪贓枉法無惡不作,可命運決定了他們暫時不應該死,那就得好好活著,或者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命運是什麼?命運看不見摸不著,但我更願意相信他丫就是一狗屁都不如的混蛋!
李豔就是那個中年護士,她不該死,可命運決定了她要死,那就想不死都不行。於是在衛生間裏突然出現一張鬼臉在自己麵前,用力一推,在抓住她的腦袋用力砸幾下,腦漿就流了出來,然後她就死了,命運的安排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