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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若說現在的情況如何,那就是月光學長也順利出院了。
「小麒,那個地方,小數點以下。」
「不是四舍五入,是無條件舍去。」
他們夾在佑麒的左右兩邊指正他的錯誤。他被指派協助總務的工作,但因為不習慣所以頻頻出錯。
「你看,又來了。」
「單位搞錯了。」
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無法互相配合的那幾天竟然存在,現在想起來簡直像在騙人。
「生病的時候雖然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過一旦痊愈,一切就像從沒發生過似地消失了啊。」
安德烈學長喃喃地說。
安德烈學長的祖母也在前幾天順利出院,跟以前比起來似乎還更有精神、十分嚴格地指揮各種事情。盡管她要暫時在安德烈學長的家裏療養,但因為她的個性好像無法安靜地讓身體休息,所以第三天就不顧母親的阻止返回原本的工作崗位了。安德烈學長邊歎氣邊把這件事告訴他。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既然她是個會要求孫子重折紙鶴的人,想必也會做這種事。
「您說得沒錯。」
每一天的時光,就是像這樣一邊揮灑著各種情感並流逝的事物吧。
眾人得知月光學長也住院的消息之後,好笑的流言再度傳開,不過兩人一起來學校的時候,那些傳聞就立刻停止流竄了。
相當於一條盲腸分量的差異已經在藥師寺兄弟之間消失,他們就像以前一樣每天過著互照鏡子般的和平生活。
同伴們也已經習慣那些事了。
「我們是。」
「西卡姆·兄弟。」
藥師寺兄弟正在摸索新隊名的招牌動作。西卡姆就是盲腸(cecum)的英文發音。雖然還選了盲腸炎的英文翻譯當成候補,但因為句子的平衡有點糟,所以西卡姆就雀屏中選。
這個動作也不對,那個動作也不好。藥師寺兄弟在放學後的學生會辦公室裏停下工作互相討論著。別人還想趕快把他們請假時拖延的工作趕快完成呢,真是兩個傷腦筋的人啊。
但是,柏木學長卻高興地看著他們。
「他們再過一陣子就不會這樣做了。」
他建議趁現在趕快看一看。
「是這樣的嗎。」
學園祭時的「SP隊」,現在已經變成虛幻的隊伍了。一決定好招牌姿勢就立刻解散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呢,就算了吧。)
他們至今好像還無法決定手勢,所以一邊試著擺出各種姿勢一邊發出聲音。
「我們是!」
「西卡姆·兄弟!」
不管如何,看到他們站在一起的模樣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