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動了動身體,果然如原身記憶中一樣,渾身無力。這個身體實在太弱了,他現在呼吸都覺得很沉重。他想到原身記憶中一到下雨天,全身疼到不能動就覺得難受。現在這身體實在太糟糕了。
他剛想到這裏,房門外傳來焦急的腳步聲,他抬眼看去,一個身材修長,穿著破舊,臉色蒼白,頭發亂糟糟,隨意被束起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這個年輕男人就是林殊現在的夫君柳葉蕭。柳葉蕭拄著盲杖疾步走進房中,身後跟了一位白發蒼蒼背著藥箱的老人。柳葉蕭走進房後,焦急地對身後的老人說:“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夫郎怎麼了?早上起來便發現我家夫郎一動不動,氣息都沒了,您快看看!”
柳葉蕭焦急擔心的模樣,林殊看在眼裏,心裏一陣歎息。昨天原身剛和眼前這個男人成親,今天原身就沒了氣息,他正好來到了這裏。
大夫進來見他醒來,安撫柳葉蕭道:“葉蕭,不要著急,殊夫郎早上應該隻是暈了過去,我仔細看看就是。”
說著大夫走到林殊床前。
林殊看著大夫的打扮,又看看眼前陌生的柳葉蕭。
大夫走到林殊床前後坐在床邊詢問林殊:“殊夫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大夫一出口,柳葉蕭驚喜道:“大夫,我家夫郎醒了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葉蕭看向林殊的方向,林殊正好對視上那雙好看烏黑沒有焦距的雙眼。
“我剛……醒來……很累……”林殊不習慣被大夫稱作夫郎,還是回答了大夫的話。
聽到林殊的聲音,柳葉蕭蒼白的臉上有了激動喜悅的神情,他摸索著坐在床邊,看向林殊的方向。
大夫聽到林殊說累,用手示意林殊伸出手腕,他需要把脈。林殊動了動手腕,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他艱難地伸出了手腕讓大夫把脈。
大夫把脈的時候,林殊瞅向柳葉蕭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良久,大夫對坐在一旁的柳葉蕭說:“葉蕭不用擔心,殊夫郎隻是氣虛了些,好好靜養進補,過些時日就好了。”
柳葉蕭聽後鬆了一口氣,“那麻煩大夫多開些補藥,過兩日,我將之前的銀錢一起送到您家中。”
“好。”大夫應了一聲,開了方子,又從藥箱中拿出幾服藥包好放在桌上。
大夫包好藥後,對林殊囑咐一番,大意是最近一段時間不要下床,不可吹風,要吃好睡好,心情要保持舒暢之類的話。
說完後,才對一旁的柳葉蕭說:“葉蕭,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送送我,過幾日我再過來給殊夫郎看診。”
柳葉蕭應聲後隨大夫出了房門,林殊看著兩人出門的背影,明白他現在殘破的身體可能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
二十一世紀的他意外來到這個陌生虛弱的軀體裏,也許就是為了讓他改變現在的一切。
他會好好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生活,好好活著。原身那麼命苦,為了原身,也為了自己,他要好好的活著。
現在這個身體很虛弱沒有關係,以他多年健身的經驗來看,他相信隻要他能下床能動了,他會讓現在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好,鍛煉出完美的腹肌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