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惹禍上身(2 / 2)

一個下午胡健帶我做了各種檢查,錢沒少花,結果卻顯示都很正常。我沮喪的跟胡健道了別,去公園走了走,正準備回家的時候,胡健卻突然打電話來說晚飯時候他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他爸,他爸讓他轉告我,說最好找一個懂方術或者會驅邪的人給看看。

我正要對此表示嗤之以鼻,胡健緊接著給我講了一件讓我感到十分不尋常的事情。

事情經過大致是這樣的,前不久他老爸接待了一位病人,那人的症狀跟我很像,兩個眼球發黃,總說看不清東西,但是他爸在給那人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發現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最後隻能讓那人回去多休息;誰知道過了幾天那人又來找他爸,兩隻眼球已經黃得發紅了,說看東西也越來越模糊,當時連他爸在內的幾個大夫都嚇壞了,以為是某種罕見的疾病,找來院裏最權威的大夫給做了一次深入檢查,結果依舊顯示正常。

他老爸畢竟是前輩,琢磨了一下首尾,憑經驗隱隱約約覺著可能是某種非科學的東西導致的,但他是大醫院的主治大夫,這種事可不敢跟病人胡說,無奈之下隻能打發了那個人。

聽到這,我心說敢情你是故意打電話來嚇我尋開心的,就在我準備開罵的當口,胡健說了一句讓我隱約感到一絲不安的話,他說據他爸所了解的,那人前些日子暴死在了家裏,死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因為他們醫院給開的死亡證明,而死者生前又是他爸的病人,所以醫院照例要詢問,這才得知這個情況。

掛了電話之後,我哆嗦著回到家裏,直奔廁所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貌似比早上的時候顏色更深了。

坐在沙發上猶豫再三,我又給胡健打了個電話再次谘詢了一番,這回他直接把電話交給了他爸,讓他爸跟我解釋。

胡叔說我們做殯葬的,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說不得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找個懂這方麵的人趕緊給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隻能去北京更大的醫院查一查了。

我心裏沒底,越想越心慌,幹脆找姓黃的,問他要了馮師傅的電話。沒辦法,我把自己所認識的人整個兒的過了一遍,也隻有他能夠得上這種事。

我跟馮師傅畢竟不熟,晚上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想著第二天早上再聯係,我上了會網就早早睡了。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當天夜裏我再次隱隱約約感到有東西在拍打我肩膀,那熟悉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舒坦,驚醒之後,一切猶如噩夢的重複,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當我再次走到鏡子前的時候,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照了一下,顏色更深了。

以上就是我為什麼會在淩晨3點多給馮師傅打電話的原因。

淩晨3點多,除了殺馬特估計是個正常人都應該在睡覺,馮師傅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問我有啥事。

我把事情前後跟他大致說了一下,包括我半夜會莫名其妙躺在浴室裏,眼球變黃。我說完之後,那邊沉默了大約十幾秒鍾,然後問我家在哪,他現在就過來。萬沒想到馮師傅會這麼豪爽,我感激的一塌糊塗。

我在小區門口的大馬路上迎風立了半個多小時,過去幾輛出租車看著我都跟看白癡一樣。接到馮師傅的時候,他從出租車裏下來,看到我地一個動作是朝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情,愣幾秒鍾之後,把出租車小票遞給我,讓我給他報了,給我解釋說這是他們這行的規矩,出這種活兒是不能自己掏路費的,我大悟,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當下馮師傅也不多話,讓我引路先去我家看看。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馮師傅一把拽住我把我拉到他身後,從兜裏掏出來一枚吊墜提在手裏,我就著樓道的燈光看了一眼,那吊墜像是玉雕的,大概隻有大拇指甲蓋大小,看不清雕的什麼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