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就要罵回去,被小哥一個手勢製止了,武哥顯然也察覺到有些不對頭,片刻間所有人都看向小哥。
“這幅畫出現在這裏,很不尋常,你們看這道瀑布。”小哥手一指,大家立即轉過頭去看壁畫背景裏那道被我看成是脫落了的牆皮一樣的瀑布。
“這怎麼個說法?”馮師傅問道,顯然沒看出來什麼名堂,不光是他,估計除了小哥外誰都不知道這什麼意思。
“上窮碧落,如果沒有推斷錯的話,‘三不靠’就在這道瀑布後麵。”小哥喃喃的說道,一時間大家都淩亂了。
“小哥,咱們要找的‘三不靠’,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一時找不到詞兒,隻能用‘東西’二字來替代。小哥若有所思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開始練起了他的沉默大法,而我則是大氣兒都不敢喘的默默等待著,因為我知道他每次玩沉默大法之後都會爆出猛料來。果然,他下巴漸漸抬起來,淡淡地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我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心說你故意的不成?再看他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據我一路上的觀察,小哥從不開玩笑。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整件事情違背常理啊!你說你找一個東西,你又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不是擺明了坑爹麼!
馮師傅在一旁拍了下我肩膀,用安慰的口吻說道:“阿七沒有亂說,包括我們幾個,沒有人知道‘三不靠’究竟是怎麼回事。”解放麵色凝重的向我點了下頭,示意他們不會騙我。
這麼一來我就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原本還想再問,可是小哥一擺手說時間不早了,招呼大家繼續前進,我一想這裏也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也就沒再開口。
依舊是武哥打頭,解放墊後,一行人再次出發,開始朝更深處前行。說實在話,如果當時我堅持問下去並得知其中端倪的話,我寧願回去賣墓地,絕對不會繼續更他們走下去。
一路上再沒有發現其它的壁畫,而那一幅出現的位置始終讓我覺得很奇怪,前後不搭調,給人一種突兀感。
憑感覺判斷大約是姓黃的做一次促銷動員講話的時間,我們摸索到一處牆上長滿苔蘚的拐角處,走到頭才發現向右一拐竟然是斜著朝上的一條很窄的通道。
“沒錯,就是這了,到頭會有一口豎井,井口部分應該是開在山體內部,但是現在豎井被炸塌了,我們到那之後得清理掉封堵的石土,有的罪受了。”解放說著給武哥打了個手勢,武哥點頭立馬將背包卸下來放地上,從裏麵取出來一套可以換腦袋的折疊工具,我不知道那玩意兒怎麼個叫法,類似於大號棒槌,有好幾個腦袋可以換,在武哥拚裝下變成了一個鎬頭。
“現在怎麼弄?”我問道,見武哥已經摸了上去,其它人並沒有行動。
“不急,等武哥先去探探深淺。”解放說道,我就覺得一路上武哥就是個趟雷的,我都替他委屈。
半晌,洞裏傳出來一聲哨呼,所有人一下字都動活起來了,馮師傅背起他的裝備第一個爬了進去,解放讓我跟在小哥後頭,他跟馮師傅上一秒都還在那故作淡定,這會子兩人居然一臉的興奮,至於小哥,自然還是那副嘴臉,不用管他。
這個通道是斜著向上開的,大約一個半人的寬度,左右都還好,就是腦袋根本直不起來,因此我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在爬行,還在距離並不很長,大約一支煙的功夫我已經看到了武哥的手電發出的那種特有的光。武哥的手電和我們的都不一樣,應該是解放專門給他搞來的高級貨,有三個檔位,最強檔跟汽車前燈有一拚,不明覺厲。
接下來腳下逐漸變得平坦起來,但是四周空間依舊很壓抑,再次爬行了二十來米,前方出現了一塊較大的空間,我從小哥背後望過去,就看見一個直徑大約三四米的坑,拿手電一照,裏麵全是碎石,而武哥的聲音正來自於這個坑的上方。
“情況嚴不嚴重?”解放在後頭喊問道。
“不用挖了,上頭已經露出來縫子了。”武哥喊道。解放一聽大喜,馮師傅也輕輕笑了幾聲,問題是在這種環境下,真的不適合輕笑,配上他那張老臉,讓人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