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當魏均梓與蔡德忠還在青木堂的大廳中喝著茶的時候,已經有人策馬奔來,通知他們總舵主來了,請他們過去一聚。
魏均梓與蔡德忠兩人,再加上青木堂幾個主要負責人,李力世,關安基,玄貞道人,祁彪清他們幾個,一起去拜見陳近南。
眾人騎上馬,向往奔去,幸好前天已經掌握了駕駛技能,馬匹也算是坐騎,在這個技能的範疇之內,否則魏均梓可能就要出糗了。
在來人的帶領下,他們沿著大路行不到三公裏,便轉入右邊一條小路。一路上,很多漢子或坐或行,巡視把守,警戒十分嚴密。
又行了十二三公裏,眾人來到一處院子前,守在門口的人把他們領了進去。
大廳正中有一張空著的椅子,旁邊下首位也有一張,上麵坐著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書生,魏均梓得到係統留下的記憶得知,這人便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
大廳兩側還有十張椅子,代表的是天地會十堂香主的位置,其中已有八人落座,隻缺蓮花堂香主蔡德忠和青木堂香主。
幾人進得廳中,向著陳近南拱手道:“拜見總舵主。”
陳近南回禮道:“大家辛苦了,蔡老弟請上座。”蔡德忠也不客氣,直接在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夢球,你在我旁邊站著吧。”陳近南又說道。
魏均梓見到陳近南望著自己,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陳夢球,陳近南的二兒子,馬上回道:“是。”
“今次青木堂能夠殺了鼇拜這個大奸賊,不但報了已故尹香主的大仇,更是為命喪此賊手中的萬千漢人報了大仇,各位辛苦了。”陳近南說道。
關安基臉上一紅,說道:“總舵主見笑了,雖然我們是捉了鼇拜,但鼇拜卻不是命喪我等手上。”
“哦?此話何解?”其中一位堂主好奇地問道。
關安基望了望李力世,示意自己表達能力不太好,讓他解釋。李力世也不推辭,說道:“蔡香主,關夫子和玄貞道長等人在昨天大鬧康親王府,成功把鼇拜劫了出來,但當時的鼇拜早已經深中劇毒,在尹香主的靈堂上,已經毒發身亡了。”之後,李力世先把關安基等人此次行動的詳情說了一遍,連魏均梓那一出火燒瘋馬的把戲也沒有漏過,跟著再把韋小寶聯合康熙捉拿鼇拜,再到牢房之中下毒等等事情說了一遍,同時又把韋小寶的身世,以及茅十八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陳近南聽完李力世的報告後,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就通知外麵的人,到青木堂的分舵把茅十八和韋小寶兩人接過來一聚。
此事解決後,陳近南又詢問了李力世和關安基等人青木堂最近的堂務雜事等等,問詢完後吩咐人先帶他們去休息,接著又示意幾位堂主也先下去休息。
在其他人出去後,陳近南帶魏均梓進到內堂,“你怎麼看韋小寶這個人?他下毒是不是真的是為漢人出頭?這個人的人品性格你覺得怎樣?”
沒想到這個便宜老爹突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魏均梓想了想,說道:“這個小太監雖然隻是個小孩,但是非常聰明,或者說是很狡猾,這可能跟他的出身有關。至於說為何要毒害鼇拜,或許他憎恨鼇拜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我覺得最主要也是因為康熙的命令。”
陳近南眼睛一閃,問道:“為何這樣說?”
“昨天行動時,我在沿途都有探聽消息,鼇拜之所以被囚禁在康親王府而不是大牢,是因為康熙對付他的手段不太光明,一個皇帝卻去偷襲臣子,這就有點不好聽了。鼇拜這段時間一直大吵大鬧,把康熙怎樣使用奸計謀害他的事情都喊了出來,路過的很多平民都聽到了,我反而覺得這個小太監是去殺人滅口的。”
陳近南沒想到這個平時一直隻會死讀書的兒子,現在居然能夠分析出這麼多東西,可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韋小寶是韃子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如果把他拉進我們天地會,你覺得如何?”陳近南又問道。
魏均梓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為什麼陳近南突然問他這些問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回道:“這個人雖然很市井,投機耍滑,但不失為一個義氣之人,憑他對茅十八一直念念不忘,可見此人很重情義。如果我們待他如家人兄弟一般,他必會如此待我們,他加入我們天地會是不成問題的。如果爹你能夠把收作徒弟,再把他捧上青木堂香主,這樣效果肯定更加好。他做了你的徒弟,加上鼇拜是他殺的,其他人不會有異議,這樣還能夠化解青木堂內兩股兄弟不和的問題。”
“哈哈,好,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夢球你的想法不錯。不過還要等我考察一下這個人,如果此人心性不壞,那我就把他拉進天地會,並收他做弟子。”陳近南讚成了魏均梓的提議,不過原著本來就是這樣發展,所以魏均梓也不會覺得奇怪。
很快,派去接茅十八和韋小寶的人就回來了,後麵跟著兩人,陳近南沒有一起接見他們。他先把茅十八迎進房中,談了很久,除了茅十八本身的事外,還旁敲側擊地探聽了韋小寶的事情,包括出聲,性格,所作所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