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人的魂魄維持不了多久，幾個月後就會煙消雲散，徹底死亡。如果中途提醒他們的話，可能會徹底地更快。這些處於肉體已死靈魂未死的老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嘴邊會有一顆痣。 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痣我也不知道，留給醫學生物學家來解決吧。
處於半死未死狀態的人，不僅僅是患有抽動症兒童的空巢爺爺奶奶，還有那些願望沒來得及完成就死亡的人。比如劉爸爸，就想盼著兒子健康成長。比如王威震，希望能和劉振華在一起。
劉振華沒有死，但靈魂同樣脫離肉體，不過嘴邊也因此沒有痣。
而小孩子哼的《你在他鄉還好嗎》，可是能是靈魂力量最強的那個人生前最喜歡的歌，從而影響到其他靈魂。
至於整個江城這樣的老人，成百上千。如果想讓孩子早點恢複，那麼這些空巢老人就會提前徹底死亡。如果聽之任之，那麼孩子這種病態會持續大半年的時間，很可能影響他的心理健康成長。
而我昨晚就有意識地導致十五個老人的徹底死亡。雖然法律上不能判決我有罪，但是我還是心有負罪感。
廳長安排有關人員，召集了這些子女有病、父母空巢的家長，王錦嫦也從老家被警車直接送到省衛生廳來，說明了這些情況。
在這十五個老人的兒女中，有大半數因為自己的孩子健康恢複了而對我表示感謝，另外幾個在言語上沒有表達感謝也沒有表達憤怒，但是神情上寫滿了欣慰。看來在他們心中，子女遠比父母重要。
不過也無可厚非，因為老人確實已經死了。我不去提醒他們的靈魂，也無法複活。
但是剩下的這些靈魂肉體分離的空巢老人該如何處理，就看各個家長自己的態度吧。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廳長表示，為了避免引起大麵積的恐慌，希望各位保持沉默。不然的話......也不好說。
我心裏一寒。
人群散了之後，一個警察讓我留下。我一看，比較眼熟，是當初在中醫院看到劉爸爸死亡時出警的那個警察，他對我說：“胡先生你好，你說劉先生死亡之前正在電話，我們查了一下，他那個電話剛剛摁了撥出鍵，還沒打出去，但是那個號碼，你可能會耳熟。”
他報了11個數字，我一聽就皺了眉頭：“怎麼是我的號碼？我根本不認識他啊！”
警察笑了笑：“別緊張。隻是告訴你這麼個情況，沒別的意思。另外，我姓宋。”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宋警官，你好。”
宋警官意味深長地朝我笑，沒再說什麼。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發現的第一對半死老人就是姓宋......他是在警告我不要聲張，免得影響他仕途聲譽；還是在表達公務在身，不能為父母盡孝的無奈？
我也糊塗了。
王錦嫦問我：“你有什麼特別強烈的願望嗎？”
我認真思考了半天，說道：“好像沒有......看來我不會假死。你呢？”
王錦嫦也思索一番，答道：“家人平安吧。”
回宿舍後，發現整片小區又是一片漆黑。用手機照亮，用打火機點燃蠟燭， 轉身時猛然看到一個人坐在我床上。
居然是張主任。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到我屋子裏來的，也猜測不到他的來意，隻能開口打破沉默，說道：“張主任......”
張主任的笑容在燭光的晃動下有點陌生，說到：“小胡，不用怕。自我介紹一下，我平常的身份是中醫腦病科主任醫師，我的真實身份是......”
我瞪大眼睛，特務？間諜？
張主任繼續說道：“是......婦科醫師。”
“哈哈，開玩笑，其實我是中醫心主神智與腦主神智辨證探索以求證靈魂歸屬課題研究小組的副組長。簡稱魂組。我們密切關注了你這個月來的表現，無論是客觀條件，你自己做過心髒手術；還是主觀條件，你的好奇心、大膽的思維和小心的求證，都非常不錯。現在邀請你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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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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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