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傻子寧川在被嚴刑逼供時,隻說出一座小山穀,其他都沒說過,這次他幹脆點明了就在青石村旁的大山裏。
在他記憶中,那座山名為白蓮峰,又陡又險,尋常人上去,基本有去無回,而且此山占地麵積十分廣,就讓金家去找個夠,那他也有足夠時間想辦法逃離這裏。
“棠棠,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裏,我...好好照顧你的!”寧川抱住金棠,扮做傻子的口吻向對方表白。
結果金棠得知朱果的下落之後,立即翻臉,單手一揚,就將單薄瘦弱的寧川甩到地上,目光中盡是冰冷狠毒,惡狠狠的說道:“誰要和你走,這些天和你演戲,已經是磨光我的耐心,等找到剩下的朱果之後,我就回來一刀一刀將你肉割下來,以泄我心頭之恨。”
“什麼?”寧川如遭受雷擊一般,癱軟在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棠棠,你是在騙我...是嗎?”寧川立即撲了過去,想要抱住金棠的腳,那模樣簡直就是傻子寧川附身。
金棠一腳踢開寧川,滿臉厭惡甩了甩衣袖,像是要將剛才沾染的汙穢甩掉,隨後走出地牢,關上鐵門,任由後者在裏麵哭喊著。
“爹,你也聽到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做這些事情,惡心死了。”
鐵門外,金員外金大元笑道:“聽到了,我這就派人到山裏去找,這朱果可是好寶物,有了它,爹的武功一定能突飛猛進,以後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那這小子怎麼處置,不如現在就讓我把他殺了。”
“不急,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等我找到剩餘的朱果,再殺他不遲。”
“那行,我就再留他幾日狗命。”
......
接下來三天,金家似乎安靜了許多,那金大元也沒有出現在地牢之中,想來是去了白蓮峰,反而是金棠這個惡毒女人,不時就來“問候”一下寧川。
每次“問候”結束之後,還變態的為寧川上藥,好在金大元一日沒回來,金棠還不敢下死手,可每次的皮肉之苦,都讓寧川痛的死去活來。
這天,金棠又來了,掏出皮鞭就是一番“問候”。
皮鞭破開寧川的皮膚,後者痛的倒吸涼氣,可他也無法反抗,隻能咬著牙死死盯著金棠,最後還是寧川假裝昏死過去,金棠才緩緩收了手。
隨後她拿出傷藥,溫柔細致的幫寧川塗抹在傷痕上,那溫柔的模樣和之前抽打寧川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假裝昏死的寧川可不敢動彈,可心裏是恨不得將金棠扒皮抽筋。
待到上藥結束之後,金棠掏出一張手帕,滿臉厭惡的擦了擦手,旋即將手帕扔到寧川的身上。
見到後者依舊是昏死的狀態,金棠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說道:“還有兩日,兩日之後就是你的死期,寧川,好好享受這兩日的時間吧!”
聽到這話,寧川背脊發涼,差點叫出聲來,但是為了不讓金棠起疑,還是強忍著內心的驚駭。
直到金棠離開之後,他才快速坐起,完全顧不上身體的傷痛,腦子快速的運轉,金棠說兩日之後就是他的死期,那就說明金大元兩日之後就要回來了。
想到這裏,寧川頭皮發麻,渾身發涼,心都跟著涼了半截。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寧川強忍著在地牢裏踱步打轉,急的像熱鍋的螞蟻一般。
可是這座地牢他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除了那扇鐵門,哪裏有出口?
這些天他是各種辦法都想過,甚至連妄想症都快逼出來了。
妄想著有個無敵的金手指,讓自己逃出地牢,然後將金家父女扒皮抽筋,可是白日夢做完了,他還是呆坐在地牢之中。
除非有人來給我開門......
寧川的眼睛猛地亮起,像極了瀕臨溺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金棠不就是那個開門的人,每次她過來時,鐵門都是開著的,那個時候就是最好的逃脫機會了。
可片刻之後,他眼裏的光芒就黯淡下去。
想要在那個時候逃脫,他就要製服金棠,可是後者這些天展示出來的武力值,遠不是他能比擬的!
完蛋!
寧川一屁股坐到地上,雙目失神,既然要他死,為何還要讓他穿越,老天是覺得他之前死的還不夠透嗎?
就當寧川心如死灰的時候,鐵門之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後一道怯聲怯氣的聲音響起。
“寧川大哥,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