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潘長興沒有做錯事情,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商甲舟都動了肝火。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逃避也逃避不了了,隻能是承擔下來。有新聞媒體記者,有市政府的官員,還有那個陰損的賈思邈和秦破軍等人在旁邊看熱鬧。這個事兒,哪能善罷甘休了。
不知道內情,商甲舟也能夠想象得到,這事兒跟賈思邈、秦破軍肯定是脫不掉關係。百分之一百二的可能,就是賈思邈幹的。別忘了,他是醫道高手,就是玩藥的。可是,沒有證據,一切都白搭。
他就琢磨著,讓潘長興把責任給承擔下來,那樣,事情就可以稍微緩解一下。再有商午給黃福海、沙定海施加壓力,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如今呢?膽小怕事的潘長興,竟然直接將責任給推了個一幹二淨。
他沒有做錯,難道是老子做錯了?
商甲舟狠狠地瞪著潘長興,問道:“老潘,你是醫院的院長,難道還不是監管不力?”
“這個……”
“如果,那些職工家屬們,在進入醫院中,你能夠檢查出他們的病症來,是不是就不會有暴斃的可能了?”
“少爺。”
潘長興都要哭了,趕緊辯解道:“在職工家屬們住院的時候,我們就立即對他們進行了體檢,都是一些頭疼腦熱、感冒發燒的小病啊。誰能想到,這才兩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就陸陸續續地都出現了問題啊。”
商甲舟陰沉著臉,問道:“這麼說,不是你們院方的問題了?”
潘長興硬著頭皮道:“肯定不是了,我懷疑,是有人被暗地裏動了手腳。”
“哦?動了什麼手腳?”
商甲舟心神一動,看到了些許的希望。不過,他的這個希望就像是肥皂泡一樣,啪嗒下就立即破滅了,潘長興也沒有證據,隻是推測,能不能是職工在將他們的家屬送往醫院之前,故意給吃了什麼藥物。這種藥,不會立即發作,要等到一定的時間,才會突然發作,暴斃身亡的。
這隻是一種可能,商甲舟也懷疑是這樣,甚至直接懷疑到了賈思邈的頭上。就是他,給商氏企業集團的職工家屬下了藥,才會出現這種問題。不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有什麼用啊?那些職工們,一個個的都怒不可遏,炸了廟。
“什麼意思啊?”
這些職工們怒火中燒,叫道:“那些死者,都是我們的親人。你們院方將他們給醫治死了,非但不道歉,竟然還把責任推到了我們自己的頭上?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還會自己給親人下藥,來訛詐你們?”
潘長興也感覺是說漏了嘴,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這些職工們全都忍不住了,向著潘長興衝了上去,就要動手了。
是人,就有欲望。
在嚴刑拷打下,未必會低頭。可在金錢和美色的誘惑下,有多少人墮落了?這些職工們,都是讓秦破軍給收買的了,說白了,一個個的也都不是什麼好鳥。用錢,愣是將他們砸得,出賣了自己的親人。
緊跟著,賈思邈的藥丸就上陣了,讓這些職工的家屬,都出了問題,暴斃在了病床上。
無恥嗎?齷齪嗎?邪惡嗎?這完全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反正,秦家會負責給他們安排工作,錢到手了,沒有了後顧之憂,而潘長興,竟然說他們是讓親人來送死的。
對,是這麼回事,可是說出來,讓他們的臉麵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們惱羞成怒,非暴揍潘長興一頓不可。
場麵混亂,賈思邈可不想看到潘長興就這麼成了替罪羔羊。他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潘長興,而大張和老李等幾個刑警,橫身擋了上去。
賈思邈大聲道:“大家不要激動,咱們有事說事。”
“我們的親人已經死了,我們也不活了,非宰了他不可。”
“是啊,一定要宰了他。”
這些人七吵八嚷的,氣氛異常激烈,矛頭直指潘長興。這讓潘長興就真的哆嗦了,當這個狗屁院長,真是憋屈啊。工資,沒有多少,有事情了還要自己扛著,反而是商甲舟在旁邊看戲,哪有這樣的事情呀?
賈思邈歎聲道:“唉,潘院長,剛才你說,有小偷偷走了病例、資料什麼的。好,你立即帶我們去涉案現場,我們要立即立案調查。要是有人報假案,哼哼,可就休怪我們警方不客氣了。”
哪有被偷走啊,這完全是潘長興的借口,本以為可以拖延時間,讓商午來救了自己。這下,潘長興就有些急了,而賈思邈緊跟著又一句話,差點兒徹底打垮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