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淒慘可憐的束冰清挾持了文佳,用的就是那隻斷裂的玉鐲,斷口抵著文佳的喉嚨,隻要她一用力,文佳性命堪憂。
“三哥,救我!”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文佳從未遇上這樣的事,嚇得臉色慘白,淚珠子直掉。
“小(文)佳!!”最關心她的幾個人瞬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閻夫人簡直要暈厥過去,他丈夫雖兒女眾多,卻唯有文佳是她所出。虧得多年風浪中練就的心性與閱曆,她迸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勉強使自己鎮定了下來。何顯廷更是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七小姐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就算三少不剝了他的皮,他也難辭其咎!
“你想怎麼樣?”閻少升終於看向了束冰清,冰冷的目光帶著他最真實的鄙薄和憤怒。
“閻少升,你終於肯看我一眼了。”束冰清怨恨陰狠的眼神也沒能掩住眼角那道傷心淚的滑落。
她雖然愛慕虛榮、貪戀權勢,可她是真心愛閻少升的,她對付席晚星也是因為她愛他,才容不得他心裏還有他人的影子。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以為席晚星隻是一個過去的影子,卻不知他從未愛過自己,他徹頭徹尾地在利用自己!
她從未遭受過如此重挫,她長得這麼美,閻少升怎麼舍得如此負她?一定是席晚星!自從這女人回來以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眼中的怨毒越來越重,少升不由自主地將晚星護到了身後,警告道:“你們逃不掉!少做無謂之爭,我便讓你們死個痛快!”
“是嗎?”隻聽束鳴山一聲怒吼,興軍與燕軍的隊伍裏竟有幾撮人調轉槍頭指向了自己的弟兄!
原來自打興邦三分天下之後,老成狡猾的束鳴山不放心另外兩家,想盡辦法插了好些暗樁在他們的軍營裏。今日看來實在是明智之舉!雖然事先他並沒有聽到多少風聲,但隻要有這些人在,他活著離開這裏便多了幾分勝算。
束鳴山仰首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黃毛小兒也敢打老子的主意?”他伸手向上一指,“連老天都跟老子姓,敢亡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嚐嚐厲害!”
傅景修年紀小,見識的場麵不多,頓時著了慌,景伊倒是臨危不懼,示意弟弟沉住氣。晚星亦是吃了一驚,但見閻少升麵色沉冷如常,也就看出束家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逐放下心來。
“放了小佳,我給你一具全屍!”低沉的嗓音彌散出嗜血的殺氣。閻少升動怒了。
“我沒聽錯吧?”束鳴山誇張地掏了掏耳朵,“這時候你還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我可以放了她!”束冰清搶過她父親的話,然後又陰狠地加上了一句,“隻要席晚星那賤人死在我麵前!”
此時的她已經煎熬在痛苦與忌恨裏不能自持,她才不稀罕唐文佳的命,唐文佳死了閻少升能傷心多久,她就要席晚星的命,要他一生一世記得是她害死他最愛的女人!既然他不肯愛她,那麼就讓他恨她一輩子!
“你這個瘋子!”少升的怒火噴湧而出。如果說剛才他還在猶豫是否留這女人一條性命的話,現在他恨不能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