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束鳴山小聲提醒一句。
“一命抵一命,這很公平!”束冰清猶自獰笑著,甚至笑出了眼淚,流入嘴裏,是那樣的酸澀。曾經她與閻少升是那樣美好的開始,她以為這是世上是最好的美酒,連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這個地步!
文佳早已受驚過度,隻知道淌著眼淚一遍遍地呼喊親人的名字,“三哥救我!媽媽救我!爸爸救我!……”
晚星的雙手緊緊握拳,她曾答應過姐姐無論任何時候都要愛惜自己,絕不可以做任何危險的事。因為隻要她出了事,姐姐也就活不成了。可現在,她最好的朋友命在旦夕,她怎能裝聾作啞?
“不許去!想都不要想!”仿佛知曉她此刻的想法,少升對她命令道。
“小佳!”閻省長遠沒有他妻子冷靜,看到女兒的小命正捏在一個瘋女人手裏,實在挨不下去了,他朝束家父女大叫道:“你們要我的命,要我的命!我老了不中用了——”
“我隻要席晚星的命!”束冰清冷冷地打斷。
“清兒,你真的瘋了?”束鳴山終於出言訓斥,他顯然被女兒的不理智逼急了。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了唐文佳這個有用的人質,應該趕緊利用她全身而退才是上策。
“我是瘋了,我現在的樣子與死人有什麼區別?”束冰清恨然回了她父親,然後用世上最狠毒的目光盯向晚星,“我死了,也要拉她陪葬!”
閻省長一看晚星才是救女兒的法子,衝著她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席小姐,求求你救救小佳!求求你!”
少升正要說他,就聽見束家那邊出了動靜!
邢風不是什麼時候帶著幾個義龍會的好手潛進了大廳,並趁著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晚星這邊的時候,朝束冰清發起了突襲。束冰清的手中了一記飛刀,手裏的斷鐲也掉了地,邢風抓住時機救下了文佳。束家人自然不肯,就要朝他開槍,卻沒有快過義龍會好手的飛刀。慘叫聲,伴著槍支掉地的聲音在大廳裏傳開。
不過,新軍的高級將領也不是吃素的,槍法極準,瘋狂地邢風幾人射去,誓要搶下那唯一的保命符。見他們沒有要射殺文佳的意圖,何顯廷也就沒有朝他們放槍,隻想著盡快把文佳救到安全的地方。
一串的槍響在耳邊炸開,晚星害怕地捂緊耳朵,全身發起抖來,仍雙眼盯著邢風不敢閉上。正是因為多年前那次去戰場送軍旗,炸斷了她的肋骨,迫使她住院幾個月才撿回了一條命,她姐姐第一次衝她發了火,警告她要是再敢踏進戰場一步就斷絕她們的姐妹關係。
那以後她就得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後遺症,在英國時經過專業的心理治療已經好轉了很多,隻是仍怕聽到槍聲,聽了就忍不住心裏發顫。
“晚星沒事,有我在!沒事沒事……”少升一邊盯著文佳那邊的動靜,一邊輕拍著她的背,用最輕柔的語氣安撫她的情緒。
眼看文佳就要脫險了,不知是哪個束家人急了,竟朝文佳射了一槍!